“時辰不早了!”柳辰風暗吸一口氣,而後推開鳳殤,隨著青衣離開,未曾轉頭。
鳳殤抿著唇,感受著懷裏的清香一點一點消散開來,整個人再次被冷氣所包裹住。
黃衣看著鳳殤,幾次想要開口,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她蹙著眉頭看向柳辰風離去的方向,目光深邃黯然。
金焙麵色凝重,看著地上放置的屍體,正是綠衣。一招斃命,傷口不偏不倚,足見對方出手狠辣。
“是誰?”金焙出聲詢問身旁的黑衣人,“皇宮大內,你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金焙口氣之中滿含憤怒之情,鐵桶一般的皇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暗衛竟然沒有發現!若是出現刺客,那還了得?
“綠衣提前撤了這裏的人……”黑衣人平靜的說道。
“賤人!”金焙厭惡的掃了一眼綠衣的屍體,咬牙切齒,“扔出去喂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很快出現兩人,扯著綠衣的屍體離開。
金焙轉身去了另一間囚室,地牢裏麵,赤身**的楚夢荷和錢豪維分別被捆綁在木樁上麵,四周石壁上懸掛著各種各樣駭人的刑具。燭光搖曳,陰風嗖嗖,除卻虛弱的喘息聲外,就隻剩下水滴墜落砸在地麵上清冷聲音。
楚夢荷目光空洞的看著地麵,渾身戰栗不安,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反算計!聽到腳步聲,楚夢荷茫然的抬起頭,當看到金焙,鼻子一酸,“皇上,臣妾是被小人算計的!”看著金焙那張陰冷的臉龐,楚夢荷渾身發冷。
金焙走到楚夢荷的跟前,完全睜開的老鼠眼中摻雜了憤怒的複雜神色,他捏著楚夢荷的下顎,逼迫對方與自己直視,“荷兒,朕待你不薄!”
楚夢荷搖頭,楚楚可憐,“不是這樣,皇上,不是這樣的!”楚夢荷輕柔的抽噎著。
金焙指尖接觸了一滴楚夢荷的眼淚,濕潤的滑嫩讓金焙呼吸一窒,手指劃著楚夢荷的臉頰,拇指在楚夢荷的櫻桃紅唇上輾轉片刻,而後往身下遊走而去。
伴隨著金焙的碰觸,楚夢荷的身體誠實的起了反應,急促的呼吸,妖嬈的呻吟聲,無不彰顯著楚夢荷的勾人資本。
“你是朕的荷兒,朕親手開發出來的愛妃,朕怎能舍得殺你呢?”金焙奸詐一笑,隻是笑容卻未抵達眼底,老鼠眼睛裏麵滿是冰冷之色,“放心,朕怎麼會舍得殺荷兒這麼美的尤物呢?”金焙咯咯一笑,對著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很快,有人進來將楚夢荷連同木樁一起抬了出去。牢裏隻剩下錢豪維。
金焙走到錢豪維的麵前,肥胖的手指抓住了錢豪維的左臂,僵硬的很,金焙用力一彎,愣是將錢豪維的左臂掰折成三段。“朕真是小看了你!”金焙毫不避諱的打量著錢豪維的身軀,色眯眯的眼睛裏麵流露出一絲別樣情愫。
錢豪維咬牙切齒,仇恨的瞪著金焙,“呸!”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剜了一眼金焙後,將腦袋歪向了另一側。
“西楚的手伸的挺遠,若非今日,朕還真是猜不出,原來我東越還深藏著你這麼一枚暗釘!”金焙捏著錢豪維的臉,硬是轉過對方的脖頸,讓其與自己對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錢豪維冷哼著,“你有什麼證據?”錢豪維質問著。
“朕的話,就是證據!”金焙盛怒,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碰觸了楚夢荷的身子,金焙就沒來由的惱火,“朕千想萬想,也沒有料到會是左相一家。嘖嘖嘖——”金焙壓根就不理會錢豪維的說辭,他已經認定錢豪維就是西楚派來的奸細。
“當了十幾年的傻子,還真是難為你了!”此刻的金焙哪裏還有一點兒昏庸的樣子?老鼠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精光是耀眼的。這張麵具盡數被撕扯,金焙將手中的紙片拿在錢豪維跟前,冷聲問道,“哪裏得來的?”
錢豪維看著金焙手裏那一張怪異的紙片,險些沒有氣背過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玩意兒,“我不知道!”錢豪維心裏憤懣的很,為那個陷害他的東西!
金焙後退一步,“沒關係,朕有的是耐性!”金焙收起紙片,“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一下,絕對讓你終身難忘!”
“我是第一次見到,是有人陷害我,是有人陷害……”錢豪維呼喊著,看著金焙從自己眼前離開。
錢豪維身體內的火氣還沒有發泄完,他根本就用不上力,隻能任人宰割。錢豪維抿著唇瓣,略顯擔憂的蹙起了眉頭。
金焙進入另一間地牢,牢裏擺設簡單幹淨,不像其他囚室那麼陰森,楚夢荷蜷縮在大床上,瑟瑟發抖,這一間牢房與其他不同,是四麵封閉的,隻有一些新鮮空氣從細孔中吹出,屋子裏點著一圈燭火,將裏麵照的很是光亮。楚夢荷的身影孤獨的定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