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幾個神秘的大箱子突然出現在了晏陽皇宮之中,好像鬼魅一樣憑空出現,而且還是出現在了皇帝溪瞻的寢宮之中,正在溪瞻和他心愛的後妃顛鸞倒鳳盡興昏睡過去之後,隻聽到碰的巨響,兩人突然驚醒過來,漆黑一片的寢宮之中一股股的陰風刮如,那呼嘯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來人,來人!”溪瞻臉色一沉,而那女子遭就小鳥依人的鑽入了溪瞻的懷中。
聽到命令的太監連忙推門而進,趕緊點上蠟燭,漆黑的屋子終於明亮起來,隻是當看到屋子裏麵憑空出現的那幾口大箱子,所有人都變了神色。
“護駕!”小太監臉色一白,反應過來以後連忙喊人,緊接著就有大批的護衛衝了進來。
溪瞻緊蹙著眉頭看著空地上的那幾口箱子,外麵層層護衛把守著,就是一隻蒼蠅估計都飛不進來,怎麼可能會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更何況還有體積這麼龐大的箱子?溪瞻推開身旁的女人,穿著褻衣下了地,背著手圍著箱子走了一圈。
“打開!”溪瞻命令著身旁的人,手則指著麵前的這幾個箱子。
侍衛們不敢遲疑,上前打開其中一口箱子,不打還好,這一打不得了,翻開箱子蓋的時候,帶起一陣風,那刺鼻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等到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啊!”床上的那名妃嬪好奇的歪頭瞧著,當看到箱子頂上那整齊的一排血淋淋還在睜大著眼珠子的頭顱,驚叫著就地昏死過去。
溪瞻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連連後退著,好在有小太監在一旁攙扶著,否則人也必定會摔坐在地上。溪瞻心驟然一緊,好像有一隻帶刺的手緊緊的將他的心髒攥成窟窿。這些頭顱都睜著眼珠子,一個一個都看向溪瞻,很陌生,隻是帶頭的那兩個老者,溪瞻卻認得!
“都打開!”溪瞻陰沉著連命令著,人卻已經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等到侍衛們將箱子全部打開,那清一色的頭顱全部都亮了出來。大大小小,有大人,有小孩,竟然一個都沒有放過!
溪瞻眼珠子瞬間被氣的通紅,“好,好,好!好一個北冥冬!算你狠!”雖然如此說,可是溪瞻卻也是在強忍著鎮定,他那顫抖的雙手早已經泄漏了他的緊張,那顫抖的嗓音早已經將他的平靜打破。
這是在宣戰,是北冥氏族在與他這個皇帝宣戰,在和整個皇族宣戰!是個數年,低沉認小的北冥氏族終於又開始行動了!而且還是在皇族沒有丁點兒消息的前提下!
“更衣!”溪瞻哪裏哪能睡的著?雖然已經是半夜,可是他卻再也不能安穩的睡個囫圇覺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寂靜的皇宮突然喧鬧起來,那幾口箱子被侍衛抬了出去,消息則不脛而走,整個皇宮徹底的沸騰了。
溪瞻在書房秘密召見了幾個人,而同時,另外幾個宮殿也開始活躍起來。
“不知道?你竟然跟朕說不知道?”溪瞻憤怒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摞奏折朝著身前俯身的人砸了過去。“查!朕要個交代,你這個護衛怎麼當的,幾口箱子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朕的寢宮,如果下一次是刺客……”溪瞻情緒波動很大,“查不到,朕先要了你的腦袋!滾!”溪瞻將人給轟了出去。
“怎樣?”溪瞻轉頭將視線轉移到了太子溪簫的身上,“消息什時候回來?”溪瞻陰沉著連,雙眼下全是黑色的陰影,臉色也不好看,顯然也是被嚇到了。
溪簫是接到命令匆匆趕來,而當他看到那幾口箱子,看到箱子裏賣弄的那幾十顆腦袋,險些沒有刺瞎眼睛,好惡毒的心,好狠的人!有一個是出生不久的嬰兒,竟然連個孩子都沒有放過,足以看出對方的心狠手辣。雖然不是太明白其中的緣由,可是溪簫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
“父皇息怒!消息恐怕還要等上一會兒!”溪簫小心的回著話,“那些人?”溪簫抬頭詢問道。
“北冥冬那個老匹夫,朕當初真該要了他的腦袋!”溪瞻抓起太監剛剛端上來的熱茶,狠狠的朝著地上砸了過去。
溪簫眼皮子猛烈一跳,北冥冬?真的被他猜中了,箱子裏年紀最大的那兩個,恐怕就是他的父皇埋在北冥氏族裏的暗樁,而剩下的人,估計都是這兩人的血脈!斬草除根,夠狠!好手段!溪簫在心裏不由得感歎對方的手段,同時警覺又有些忌憚,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股的駭然之情。
不多時,一位年長的老太監小心翼翼的托著一個托盤從暗處走了出來,緊接著將托盤裏麵的一封密折遞給了溪瞻,而後又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