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大亮,赤身**的紅袖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側頭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溪瞻,目光微晃,麵頰緋紅,渾身發燙,並沒有任何虛脫的跡象,整個人精神百倍,倒顯得比之前越發的吸引人了,身上的光輝妖嬈好像更勝從前。反觀溪瞻,此刻正呼呼大睡著,臉上帶著一抹饜足,眉宇之前卻透露著一絲難掩的疲憊。
紅袖坐起身,輕聲的下了地,身上隻披了一件外衣,好在屋子裏麵溫暖如春,並不覺得冷。紅袖在動靜麵前打量著自己的身材,蔥削般的滑嫩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流連忘返,她雙手環住自己,深深的呼吸著,微微顫動的睫毛彰顯著她剛剛的升起的一絲懼意。
收整完畢,紅袖躲避眾人離開殿宇,回到了她暫時居住的地方,自從決定要恢複身份,即便還沒有下旨昭告天下,紅袖就已經和溪瞻分開來住。
直到太陽高高升起,溪瞻這才勞累的睜開了眼睛,鼻息間還殘留著處子的獨特香氣,溪瞻眯了眯眼睛,眼底的饜足越發的旺盛,心中的**卻也越來越濃。然而溪瞻並不清楚,這一夜,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或許留在他心底的是美好的回憶,可是存留在他身體內每個細胞裏麵的卻是無限的恐懼。
一清早,柳辰風和北冥墨兩人整裝待發,北冥墨一身黑色勁裝,披著一件貂皮鬥篷,臉上則帶著一張銀質的麵具,給人一種陌生、神秘、忌憚的氣勢。柳辰風則是一身白衣,外麵穿著狐裘大衣,墨發利落捆在一起,上麵插著一支翠綠簪,而唯一的美中不足,與這身華貴的衣裳不相匹配的則是那一張其貌不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醜陋的臉蛋。
柳辰風看向北冥墨,瞧著陽光照射中的男人,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天,而她則將親眼目睹,親自見證一個皇權的衰退和毀滅。
離開前,司徒森出現,他臉色依舊平淡,隻是眼睛裏麵卻泄露出一絲絲的快意,相信必定是他從某些人的身上要回了自己的債。“公子!”司徒森對著北冥墨行了禮,“公子放心,司徒府必定不會是被棄的那一個!”司徒森的一句話,已經包含了很多、很多。司徒森抬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孫子,殷切叮囑道,“好好保護公子!”
黑色馬車駛離司徒府,開始朝著皇宮行進,道路上的人們比之前少了許多,或許是百姓們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放下窗簾,柳辰風看向北冥墨,“此時此刻,晏陽的實際控製權,怕是已經在你手裏了吧?北冥墨!”柳辰風眯了眯眼睛,其實她和他都一樣,都喜歡看對手垂死掙紮,喜歡欣賞敵人死前的悲痛與絕望。駛過城門,柳辰風看著忽然被雲層擋住的太陽,她有種預感,即將來臨的,會有超乎預料的收獲。
在宮門口,侍衛們並沒有攔截,黑色馬車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之內,瞧著宮裏的筆挺站立的侍衛,柳辰風眼底卻閃過一絲漠然。這些人空有架子,隻能當個擺設,隻能擺擺氣場罷了,若是真刀真槍,必定是不堪一擊。
馬車停了下來,柳辰風隨著北冥墨走下去,出來迎接的是一位年長的太監,瞧著其他小公公對其的恭敬程度,想必他就是太監總管徐公公了!
“北冥公子,皇上以及各位大臣們已經在大殿等您了!”徐公公滿麵笑容,可是笑意卻絲毫沒有抵達眼底,同時,眼裏卻折射出一抹忌憚,他害怕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麵具男人,身體早一步做出反應後退幾步,而當徐公公意識到的時候,臉色尷尬至極,隻好側身迎接。
柳辰風餘光掃過奴兒,發現奴兒臉色比之前複雜許多,麵對兒時熟悉的場景,恐怕誰也不會無動於衷,兒時的奴兒,必定是和父母來過這裏,否則,她不會有如此表現,柳辰風看到奴兒手裏提著的東西,莞爾一笑。
而當徐公公看到奴兒手裏所提的東西,眉頭一蹙,“北冥公子,這——”皇宮裏麵,規矩自然多。
“這是一份賀禮!公公無需懷疑!”柳辰風適時開口,語調不緊不慢,可是卻讓人聽著有著莫名的感覺。
徐公公看向柳辰風,心裏早已經波濤洶湧起來,這個看似醜陋的女人,也必定不是個善茬,這個女人不簡單!而從位置看來,這個女人竟然走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側,身份一定不能小看。想到這裏,徐公公訕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踏入大殿,入眼的則是金碧輝煌,不愧是舍得花錢的暴發戶,這個大殿中,就隻差地麵用黃金鋪設了。皇位設立在二層高台上,顯示出了唯我獨尊的架勢,大臣們站在兩側,文官、武將涇渭分明。當北冥墨一行人踏入大殿,所有犀利而凶惡的目光便集中在了這幾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