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沒有應過任何人!”柳辰風冷漠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轉頭離開,“梅家的人都太自以為是,也隻有梅靈還算有自知之明,那也僅限於如此而已!”柳辰風冷聲說著,頭不會的離開,隻是踏出門的時候丟下一句話,“留下她的心頭血!”
柳辰風上了馬車,瞧著北冥墨手旁已經有了好幾張密信,借著燭光,趁機瞥了一眼他手中最上麵的那張紙,無意間看到了“凶獸”二字,隨即挑眉,繼續往下瞧,“燕國的吸引力還真是不小!”柳辰風不在看,坐到北冥墨身旁,閉上眼睛靠在了北冥墨的身側,好像在歇息。舒睍蓴璩
北冥墨看完最後一個字,隨手一抖,手中的那些消息都化為灰燼,而後伸手摟住柳辰風,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了車外,“事情處理完了?”北冥墨的手輕柔的撫摸著柳辰風,並沒有追問具體到底是什麼事情。
柳辰風點點頭,嗯了一聲,“什麼時候走?”柳辰風低聲問道。
“明天!”北冥墨抓著柳辰風的手。
“小姐!”這時候,車外響起了奴兒的聲音,隻見奴兒打開了車門,將她手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瓷瓶遞了過來。
“你收著就好,會有用處的!”柳辰風睜開眼睛瞥了一眼,而後擺手,“走了!”好像多待一分鍾就會窒息似的。
馬車很晚才回到皇宮,幾人並沒有驚擾太多的宮人,北冥墨從馬車裏抱起已經睡著的柳辰風,徒步走去了紫宸殿。將柳辰風放置在床上,北冥墨也隨即跟著躺下,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當柳辰風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人,隻是她的旁邊放著一身幹淨的衣物,柳辰風伸手動了動,布料很不起眼,但是能肯定絕對是極品。瞧著衣物,柳辰風坐起來,眯眼朝外麵看了看,心裏冒出個聲音——終於要走了麼?
當柳辰風踏出殿門,外麵已經站滿了整裝待發的隊伍,上官冷雨、司徒雷,還有十幾名身穿便衣的護衛。奴兒、碧彤和碧菡也都換上了丫鬟的衣服。而這群人裏,唯獨少了司徒雲的蹤跡。
整裝待發,幾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後宮小門奔馳而出,繞過鬧市,離開晏陽城,朝著南方駛去。
馬車裏裝飾的內斂而奢華,不論地麵多麼顛簸,坐在車裏根本就感覺不到什麼。北冥墨好像更敗家了!柳辰風掃視了一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車壁的碎末拿出去,估計都能價值千金,一個熏香的小箱籠都是經人精雕細琢出來的鏤空飾物,紫檀木的案幾,冰蠶絲編製的被褥……
“下盤棋如何?”北冥墨看著柳辰風,打斷了柳辰風的思緒,沒有等到柳辰風的回應伸手從暗格裏麵拿出一盤棋放置在案幾上。
看著跟前的棋簍子,柳辰風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她真的不想碰這玩意兒。抬頭看向北冥墨,剛想說換一個,卻被北冥墨堵死。
柳辰風伸手抓了一把棋子,眉頭忽然一動,棋子竟然是暖的!柳辰風抬頭看向北冥墨,“你可真舍得!”柳辰風撇著嘴,這棋盤加棋子都是用一塊上好的暖玉鍛造而成的。一整塊暖玉很少見,這廝竟然浪費至此。
北冥墨沒去理會,直接拿起手中的黑子落了下去,而後開始給柳辰風細細講解下棋的規則。隻是很可惜,北冥墨講的夠詳細,可是柳辰風的眉頭也皺的足夠緊,都能夠夾死一隻蒼蠅,那張寫滿茫然的麵孔在告訴北冥墨,她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
“不用說了,已經成漿糊了!”北冥墨往後一靠,擰著眉頭說道,“不懂!”
北冥墨秀美蹙起,他說的非常非常詳細,詳細到足以讓一個傻子聽明白,可是為什麼他的小女人就是沒有聽懂?北冥墨看了一會兒柳辰風,發現她卻是沒有撒謊,是真的不懂。
“不用懷疑,你說的字我都懂,但是,你將它們串起來,我就是不明白!”柳辰風聳聳肩,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本就不怎麼接觸棋,因為知道自己根本就學不會。她曾經也看過類似的書籍,也聽過別人講解,但是每次當她親自動手的時候,想要按照規則下的時候,她腦袋裏麵就會變成空白一片。或許是不正常,或許是她腦袋真有問題,可是這些並不影響她做什麼事情,也不影響她的出謀劃策,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
柳辰風隨意的將棋子一顆一顆放到棋盤上,敏感的察覺到北冥墨那平靜氣息的波動,唇角一歪,將手裏的一把棋子丟在棋盤上,“你想告訴我什麼,直接說就好,用棋這東西告訴我,簡直是做夢,算了!”柳辰風也察覺出北冥墨必定是想要通過這盤棋告訴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