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504……好了，我們到了。”
走在最前麵的夢如念叨著，站在504病房門口，其身後跟的是攙扶著白牧的周言武。
在周言武目光示意下，夢如推開了病房道一句打擾了，三人緩步進入其中。
雖說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但病房內也不會很高大上，隻有潔白的牆壁與天花板外加樸實的金屬病床，並沒有多少雜物，當然，空調還是存在的。
內有三間床鋪，最靠門處上橫躺著一位小姑娘，小腿曲伸被固定在床尾，邊坐著位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應該是其父親。
中間沒有人睡，而最靠內緊挨著窗口的病床旁擺著幾籃鮮花，上躺就是白牧同學的班主任趙老師，而伴著他的是位衣著得體帶眼睛的男人，他聽開門身把自己的視野從趙老師略顯蒼白的臉上轉回，一望身著警服的夢如帶頭進門，轉身向眾人客氣詢問道：“怎麼了，各位警官，還有什麼事情嗎。”
三人沉著關門後走近趙老師的病床前，周言武鬆開白牧微笑著回應道：“我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快要收隊離開醫院，再過來看望下趙老師吧。”
“嗯，多謝關心了。”男子雖然依舊語氣依舊客氣，但是其中包含著的隱隱的逐客之義，想想也是，臥床的趙老師需要靜養，無關人等多次過來打擾（八班同學分批來過幾次，花也是他們送的）以讓其倍感不悅。
說著，男子抬頭望見了依牆而立的白牧，詫異詢問道：“這位是？”
周言武轉頭一望白牧，笑了笑表示是路上遇見的八班同學，順帶著他一同來拜訪一下趙老師，而聽後白牧也順勢朝男子微微欠身開口道：“叔叔你好，我是趙老師的學生，曾受趙老師多加關照，也真心希望老師早日康複！”
“嗯，多謝了。”男子見白牧欠身，也點頭微笑回應，隻不過語氣中也沒幾分波瀾。
過後男子又見白牧身上著的病裝，皺眉道：“你也出什麼事情住院了？”
“呃……”一時間白牧也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在其猶豫間男子自繼續說道：“令年你們班風波有點多啊，前有學生跳樓又來課上行刺老師，聽說那學生後不治身亡了？……真是多事之秋。”
聽著男人的訴說，白牧表情逐漸僵硬，其內心也飽受愧疚的折磨，心裏百轉千回五味混雜，滿不是滋味。
在白牧恍惚間，一旁夢如心感其有些反應不妥，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細語道：“別多想，這錯不在你，應是那道士的問題。”
回神間白牧點頭表示知道，但看看其表情也沒多少變化，夢如歎口氣也未多說什麼。
伴著周言武同趙老師老公的句話聲，白牧抬頭看著躺在床上閉眼沉睡的趙老師，望其略顯憔悴的麵龐，不禁回想到其那次過年間來白牧家中的光景，慢慢的白牧攥緊拳頭，恨恨的埋怨到自己真是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
自怨自哀的白牧沒看到周言武與其所使眼色，周言武看著趙老師的老公，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不能直接說懷疑你老婆身上有鬼，請讓我稍微“摸索”一下，這說出口怕不是要找打找抽找挨揍哦！
好歹怎麼說周言武也是一位身著警服的人民公仆，不顧及自己的臉麵，也要顧及官方的臉麵，怎麼“混賬”的事情他根本開不了口啊。
“唉……”看著男子一臉笑嘻嘻眼裏逐客意，周言武不上不下卡在中間格外難受，要是挌在其另外一種人格，估計想都不想就直接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