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凡問。
秘書麵帶尷尬的笑，心翼翼地：“蘇主任，有些事兒，您不知道。”
“什麼事？”蘇凡問道，她很不明白。
秘書覺得有些不出口。
“有什麼事，你不用怕，吧！坐下。”蘇凡著，便起身坐在沙發上，讓秘書也坐過來。
秘書劉坐在蘇凡麵前，有點局促，畢竟她和蘇凡接觸的不是很多。當初給蘇凡派秘書的時候，因為她是秘書科裏最不惹人注意的一個，就把她派了過來。
“吧，沒事。”蘇凡道。
“蘇主任，其實，羅主任的這個項目，上周根本沒有上會。”劉道。
“沒有上會？那他怎麼。”蘇凡不解，問道。
劉不安地搓了下手，道：“蘇主任，其實，這種事他們都不，每個人手底下有什麼項目，提前打過招呼了，差不多就直接簽字了。就算是上會，也都是形式。”
蘇凡的兩道秀眉微微蹙動了，問道：“你，是聽誰的嗎？”
“這，我在秘書科的時候見了很多了，大家都是心領神會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都不。”劉道。
“那，巡視來的時候。”蘇凡問。
“手續方麵早就補好了，巡視也隻是查手續流程合不合規則，到底這些事怎麼操作的，他們也不查，根本也查不出來。隻有我們內部的人知道。”劉道。
蘇凡陷入了深思。
“你給秦處長打電話，讓他盡快給我回個電話。”蘇凡道。
“好的，蘇主任。”劉應聲，趕緊起身了。
“劉。”蘇凡叫了聲。’
“是，蘇主任。”秘書忙轉身。
“謝謝你，有什麼事及時跟我彙報。”蘇凡道。
“是的，蘇主任。”劉忙拉開門出去了。
蘇凡是知道的，每個單位都有自己的內部規矩，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你讓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把手中的權力當做是給自己謀利的東西。
涉及到金錢往來的時候，尤為如此。可是，這種事，每年的審計查不出來，巡視，也查不出來。畢竟，所有的手續都是合乎規定的。
手續合法，並不意味著這樣的事就是對的。
蘇凡坐在辦公桌前，繼續翻看著羅主任派人送來的申請書。
這個項目是需要所有的主任副主任簽字通過才能拿錢的，而羅主任這麼晚了才給蘇凡送來，有一個客觀原因就是蘇凡身在疆，京裏的會議很多時候都是不出席的，除非是重大的事，她才會從疆過來。
蘇凡這樣覺得不可理解的時候，羅主任的心裏也有點嘀咕。
這個蘇凡，不會是懷疑什麼了吧？不會是不讓這個申請通過吧？
應該不至於，蘇凡她自己在疆搞了那麼多事，不是也一樣這麼幹嗎？她在疆省婦聯才上任兩個多月，就搞了那麼多的項目，哪一個不是要錢的？還不是錢。京裏這邊給了一部分撥款，疆省裏也給了不少。這點事，蘇凡會不懂？
羅主任這麼安慰著自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羅主任帶人來到蘇凡辦公室，和蘇凡談這個項目的具體情況。
“羅主任，不好意思，我覺得您這個申請書，有些地方還不是很清楚，能不能麻煩您寫清楚了再拿來我們討論？”蘇凡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