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此時的狀態很是奇特,就好像神遊太虛一般,不斷地出現在一處處場景中,而自己則像是局外人一般,不能言,不能動,隻能靜靜地觀看著眼前的一切。
此時光華閃動,眼前的場景出現幾次變換後定住。
出現在其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道場,開闊而壯麗,四周有著眾多浮空島嶼,庭樓格閭,仙霞彌漫,而此時在廣場之上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暗紅色的霧氣飄蕩擴散,猶如血霧一般,整個廣場之上躺滿了屍體,足有數千具之多,而中間,一群身著華服的中年與數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圍著一個人。
圍著的人個個氣息強大,隨著對峙時間越來越長,氣氛越加凝重與壓抑。
而中間站著那人,其身體纖長,一頭黑發如瀑披散而下直至腰際,雖處眾人圍勢之中卻毫不變色,甚至偶爾挑眉,一臉玩味兒地看著眾人,一身比之圍攻眾人還要強大的威勢彌漫而開,使得圍攻眾人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可謂霸氣無雙!
良久,那青年低頭看向懷中,眼中閃過一瞬的溫柔,隻見其懷中居然還有著一個嬰兒,這嬰兒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一般,一雙明亮雙眼正定定的望著霸氣青年,在其脖子上,一塊寶玉閃發著奇異之芒。
方玉看到這裏一陣激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隻是什麼都做不了。
而霸氣青年則在此時輕聲開口:“吾兒,你說……為父要不要把這些家夥全殺了?”
麵對青年的詢問,那嬰兒哇哇的叫了兩聲,卻引得青年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好,既然吾兒同意,為父便宰了這群惡心的東西!”
轟!
隨著其話音落下,青年全身徒然爆發出紫色的光芒,這光芒璀璨至極,猶如 紫日降臨, 隨著光芒璀璨間,恐怖威勢爆發,而圍攻眾人的的臉色則是刹那大變,一個個飛速而退。
而在中間一尊紫色的恐怖法身轟轟而起,矗立在廣場正中,其身著紫色帝袍,長發如瀑,其臉龐正是那青年模樣。
隨著眾人飛退的瞬間,一陣霸氣的大笑如同鍾鳴鼓蕩,回蕩整個道場。
“現在想走?遲了!你們還是不明白!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那麼可笑,你們做的過了,而其代價就是死亡!”
話音回蕩間,那紫色法身,抬起一隻手,直接翻手覆下。
轟!
此前強大的眾人則是如同螻蟻撼天一般,麵對著遮天巨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其轟然而下。
砰!隆隆!
一掌之下,整個道場轟然一震,而隨著巨掌抬起,隻餘原地一個龐大深坑,以其為中心,一道道猙獰的粗大裂縫猶如被地龍翻滾而過,而被覆蓋之人則被拍成了齏粉。
而有幾位漏網之魚,則是被紫色法身彈指間發出的能量擊中,隨著慘叫聲傳來,直接灰飛煙滅。
就在方玉看的出神之際,光華一閃,畫麵再變。
依舊是那位青年,此時他正將懷中嬰兒交給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隨著黑袍人接過嬰兒,那青年頭也不回的轉身,踏入了前方的一座廢墟之中。
就在方玉疑惑之際,畫麵再轉。
而眼前的畫麵則是讓方玉驚怒無比,還是原來的那位黑袍人,隻是如今的他正在逃亡,身後兩道流光緊追不舍,黑袍人全身早已血跡斑斑,唯獨懷中沒有絲毫血跡,因為其懷中正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幼童。
可以想象,為了讓懷中的幼童無恙,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了多少傷害, 黑袍人不斷奔走,早已筋疲力盡,抬頭時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龐。
良久,黑袍人咬了咬牙,一頭紮進了前方的密林,甚至使用禁忌之法,短暫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然後來到一條河邊,將幼童打暈放入一團玄氣凝練而成的圓盆中讓其隨波而去,這才轉身向著那追殺之人的方向而去。
方玉看的焦急無比,卻無可奈何,而且畫麵到此就變得模糊了起來,隻是偶爾閃過一些片段,直到最後時刻,似乎看見一位老人將其從河中抱起,畫麵便戛然而止。
而那老人,方玉熟悉無比,正是日夜相處的阿公。
……
方玉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窗外初生的朝陽,一時間有些恍惚,自己時常會夢見的這些自己早已明白,那因該就是自己幼時的一些事,至於自己為何能記得如此請出且每次以如此奇異的狀態回顧那些記憶自己就不知了。
自己最擔心的則是那最後舍命護衛自己的黑袍人,夢裏黑袍人最後的情景使得方玉每每想起,都覺得無比虧欠。
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方玉的心中悄然下了一個決定。
“阿玉,起床了!”
忽然一個大嗓門傳來,方玉一聽就知道是方蠻的聲音,趕忙應道:“知道了阿蠻,我馬上來。”
簡單洗漱之後,方玉來到門口,卻見阿蠻正逗弄著小金,方玉笑笑,隨即招呼阿蠻,兩人已向外走去。
二人來到村子中央,發現村子裏的人都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