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組相互壓腿做仰臥起坐,隊長維冰背手來回檢查並提問問題,宮睿則拿著高壓水槍,負責給回答錯誤的人來一發。
“當前我們國家雖然算是和平穩定發展時期,打擊各類非法暴力案件以及控製恐怖暴力活動的能力都在加強,但是近幾年持續不斷和層出不窮的犯罪率一直在攀升,苗大帥昨天又去破獲了一起重大邪教販毒案。那麼下麵,朱鵬你來說說,行動時候,我們都需要注意些什麼?”維冰站在朱大鵬身邊,他的仰臥起坐數目喊到了三百六十六。
“注意保護人質安全。”
“還有呢?”混血少年表情漫不經心,眸光卻犀利無比。
“注重情報調研,隨時掌握敵情動態,警惕周圍環境,以防有漏網之魚等等。”
“別說等等,具體點兒。”
朱鵬氣喘籲籲,也不能停下動作思考,“武力打擊要適度,談判方法要靈活,特種武器使用要一擊斃命。”
淡棕色的眼眸一淩,宮睿會意,直接高壓水槍給來了一發。
“苗大帥說,第一:所有行動,以保證自身和隊友安全為第一,第二:所有行動,以保證自身和隊友安全為第一,第三:依舊是所有行動,以保證自身和隊友安全為第一。”
“報告,可是,作為一名戰士,人質把所有希望與寄托都駕於我們之上,所有教導都是以人質的生命財產安全為第一。”劉卓安高聲喊道,他們所接受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被改變的。
宮睿直接上前就是一腳,高壓水槍來了一發,厚重的皮靴踩在對方的胸膛之上,眼神淩厲,“哼,蠢貨,我以為苗大帥手下跟著的怎麼也得都是些超級精銳,就你們這點兒不懂變通的思想,遲早死在戰場上,如果在戰鬥中,你連自己和隊友的生命安全都保證不了,談什麼解救人質生命財產安全?如果有歹徒持槍指著一個人質的腦袋威脅,讓你滾出去,你所要做的就是迅速給他致命一擊而不是特麼的像電視裏高大尚的那樣把槍扔掉站出去,因為歹徒不會像電視劇裏那樣還和你廢話連篇,他會直接崩了你的狗頭讓你吃槍子兒。”
“可是因此人質被殺hai怎麼辦?”他不服氣的詢問。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第一時間用盡一切辦法幹掉對方,而不是丟掉自己的槍,如果他手中是一群人質而不是一個呢,難道你就為了那一個人質,放棄所有人的希望嘛!”宮睿厲聲嘶吼他。
額頭青筋直蹦,“尖刀,所有一切行動,以保證自身和隊友安全為第一!”
這本身,似乎已經背離了成為戰士的初衷。
“昨天的行動,苗大帥趕到的時候,有一名臥底公安特警已經被亂刀砍死,情況就是和我上麵所說的那種一樣,為了一個人質,丟掉了自己的槍自己站了出去,但是這沒有改變任何東西,丟掉了年輕的生命,同時那個人質也依舊被打死,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歹徒是狡詐狠毒的,是沒有人性的,在這裏,不要給我講究什麼放下屠刀回頭是岸,超度人性的事兒是留給監獄和唐僧的任務,你們所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活著的前提下幹掉對方。”
一場訓練下來,所有人都滿身泥濘。
“十分鍾洗澡時間,食堂吃飽準備裝備待命。”宮睿收起水槍把水袋盤好。
蔣梓軒湊了過去,“副隊,你和小隊長的身手哪練的?”
宮睿斜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迷彩褲,指了指地麵,“喏。”
“哈?地上?這不廢話麼,誰不是在地上練的,除了傘兵和水兵。”
“哼!”宮睿鼻子出氣嘲諷的笑了兩聲,食指點著對方的胸膛,“是地獄!”
不知為何,蔣梓軒總覺得這個銀發小孩兒眼眸深處有著他能感覺到的濃重悲傷,皮製半指手套被甩到臉上,“給我把飯菜送到我宿舍。”
廚房外麵的空地上六張桌子並列擺放著,圍坐著一行將近二十個人,男人嘛,湊一起無非就那麼幾個話題。
“看,有人拍到了瑪菲亞前教父蒂莫西和一個男人在托斯塔納大區遊玩騎馬的照片啊!不都說他死了麼?這不好好的活著呢麼?怎麼就退位了呢?”一名隊員拿著手機刷著微博照片給大家看。
“嘿,那個瑪菲亞前教父是個gay人盡皆知嘛,真搞不懂男人和男人有什麼愛啊,硬邦邦的有什麼看頭?還是水靈靈的大姑娘好。”這隊員提到大姑娘口水都快出來了。
“嘿,這你就不懂了,愛情啊不分國界不分膚色不分種族的,你們啊那是俗氣。”劉卓安倒是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