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耳發燒,南宮荊軻張嘴想要阻止卻又紅著臉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男人將那盤加了料的意大利麵吃掉。
“不餓嗎?看我吃你能飽麼?”南宮寒滿眼笑意,然後將另外一份意大利麵端到荊軻麵前。
他感覺耳根已經變成滾燙的節奏,小心的再次係好腰上的浴衣,後方的粘膩不舒適感通知他要去浴室清理一下,“我先去下洗手間。”
南宮寒自然明白他要去做什麼,隻不過立馬按住對方的手,“先吃飯,下次,我帶t。”
這話說的讓南宮荊軻更加覺得無地自容,心裏跟貓抓似的又不敢回嘴,隻好端著意大利麵吃了起來,原本饑腸轆轆看起來分外可口的麵竟然吃不出了味道。
耳邊忽然吹起熱絡的風,帶起一身的顫栗酥麻感,“在我麵前,不要這麼拘謹,荊軻你知道的,我把所有縱容,全都給了你。”
是告白麼?不然還有比這更露骨的情話麼?在他看來,小寒的這句話比之什麼我愛你之類都要來的真實動聽。
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嗎?
愛他的真實想法,不是父子,不是隻想要不斷絕往來,不是所有其他任何有雜質的關係,隻是愛他,單純的愛著你的心意……
一個水煮蝦剝好了皮遞到嘴邊,而他看著小寒的眼睛卻愈發明亮。
“吃啊,怎麼這麼看著我?”南宮寒笑意越來越明顯,寵溺這樣不加掩飾。
荊軻張開嘴,將那隻蝦咬進口中,眼神還是那樣熱烈的看著再次低頭去為自己剝蝦仁的小寒,心底裏有什麼東西衝破,不再被枷鎖舒服,眼神從灼熱變成堅定,隻見他緩緩抬手,輕輕覆上男人的側臉,對方明顯全身一頓,拿著蝦仁的手都定格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南宮寒順著他的手側過臉來,眼眸有些沉,喉結滾動,“怎麼了,乖。”
沒有言語的回答,南宮荊軻湊了上去,望著那唇,深深的吻了下來,唇齒糾纏,那隻口中的蝦,在兩人舌尖上被來回傳送。
這頓飯似乎不能安然的吃完了,沙發上重疊著的兩個人,這次沒有做其他任何多餘的事,就隻這樣吻的難分難解,可似乎在兩人之間一直都有對話。
桃花眼望進那澄澈眸子的深處:為什麼你的眼裏全是我看不懂情意?不,不是看不懂,而是,不敢信。
心快要裂開,這是真的嗎?荊軻,如果你騙我,那麼你真的太殘忍了……
唇緩緩分開,南宮寒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這一刻他抓住的感覺,等待著對方的一個答案,絕對不要變成錯覺。
“我……寒……我……”整張臉鮮紅欲滴,他要告白。
電話聲卻在這時打了進來,南宮寒麵色一沉,沒有管那電話聲,依舊緊緊盯著荊軻,他所要等待的那個答案。
原本鑒定下來的思緒似乎驟然被繃斷,南宮荊軻緊張無比,連忙從男人身上爬了起來,“寒,先接電話。”
“是卡薩帕,不管他,你先說,你剛才想要和我說什麼?”南宮寒坐起身拘住南宮荊軻的腰。
而卡薩帕三個字卻猛然將南宮荊軻拍醒,心上驟然劃裂傷口,防線崩塌決堤,他垂著眸子,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是啊!他怎麼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第三者,他們之間還夾著一個人,自己不該這樣的,隻簡單的偷偷摸摸的可以和對方在一起就已經這樣下作見不得人了,怎麼還可以奢望那些東西?
南宮寒有些焦躁,他把人緊緊摟進懷中,語速有些急切,“荊軻,你說啊,剛才要告訴我什麼?嗯?”
隻要你說出來,我願意摒棄全世界,隻為一個你……
男人弓著背,像個鴕鳥,聲音有些沙啞,“先接電話吧,卡薩帕會擔心你,我沒有要說什麼,我隻是想給藺如打個電話,我也怕他擔心……”
藺如?
南宮寒額上青筋直蹦,沉默了一會兒,電話已經掛斷,他拿起電話,眼眸裏盡是戾氣的盯著男人,然後給卡薩帕撥了回撥。
“喂,是我。”他沉著聲道,眼睛始終盯著麵前立在那裏不知所措的人,他真想起來把這人揉碎,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上麵究竟寫著什麼,剛才的那種被愛情包裹的感覺究竟是不是錯覺。
“皇,你在哪兒?”是卡薩帕清脆略顯稚嫩的聲音,卻那麼溫柔,愛意滿滿。
南宮荊軻轉身,覺得步子沉重,身後的對話聲每一句每一字都是一把刀,嗬嗬,能光明正大的去愛心中的愛人,真幸福……而自己,此生注定活在陰暗裏……
“昂,我在外麵,這幾天不回去,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好吧……皇,我想你……”
“好了,乖乖吃飯睡覺,過幾天我就去找你,我也想你,乖,愛你。”他合上電話,後半句是衝著浴室方向說的。
走到浴室門口的人脊背挺的筆直僵硬,然後拉開門進去將門反鎖。
南宮寒坐在沙發上,拇指抿著自己鮮紅的唇,上麵似乎還留著對方剛才親吻的溫度,那麼熱切與愛戀的索吻,荊軻,為什麼你非要這樣,一直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