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快要爆炸,鼻息粗重,喘息劇烈。
“呼——!”律狹長的眼眸略眯,帶著迷離,他雙手按在後備箱的玻璃上,將人卡在中間,聲音有些低沉嘶啞,“這個獎勵可以麼?”
心髒加速律動的感覺,安檸隻覺得整個麵頰都有一種叫做‘蒸騰’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戀愛的感覺?
“當然!”少年環上男人的脖子,“當然不夠,還要。”
“好了,走吧,不夠也獎勵過了,回家了。”律秋卻在這種時刻,片刻脫離這原本迷離情動的氣氛,理了理袖子而後優雅的繞過安檸走向駕駛艙。
安檸有些失望,不過那句回家倒是讓心裏好受了些,隻是,總有種抓不住這人的不安全感。
到了家裏,倆人將從商場選購的食材分門別類,然後一起下廚,安檸負責醃製河蝦,晶瑩剔透的小蝦米,放入蒜泥韭菜,鹽和醬油,動作熟練流暢,兩人都是家用大廚。
“你去休息會兒,剩下的我來吧,今天你又是幫工人幹活,又是陪我逛街的。”律秋抹了抹安檸的頭溫柔笑道。
安大少看廚房的活基本也隻剩下了收尾工作,便伸了伸懶腰高興的應下而後跑去了客廳看電視。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打給律秋的,因為他的手機就扔在沙發上,安檸拿起電話看了看來電:顏於朵7。
安檸知道顏於朵就是之前他碰到的那個和自己很像的家夥,雖然自己和他一樣都是像安居的替代品,但是他不太明白這個數字7的意思,“律,你的電話,顏於朵的。”
那邊律秋放下工作走出來,邊擦了擦手,接了過去,“喂,小朵。”
他講的是地道的尼德蘭王國的官方荷蘭語,安檸並不能聽懂,不過電話裏傳出的哭泣聲以及律秋臉上越來越難看的表情,預示著似乎有一場風雨要第一次襲擊他們目前還很脆弱的感情。
電話持續了半個小時,安檸默默去廚房把收尾做好,將豐盛的晚餐端上餐桌,坐在那裏等到電話結束。
“律,吃飯來。”安檸衝他招招手。
律秋點點頭走到餐桌旁坐下,“顏塵錦和他分手了,小朵現在很脆弱,很需要我。”
安檸皺起眉頭,“顏塵錦?和顏於朵是什麼關係?戀人麼?”
律秋嗯了一聲。
“那他需要的應該是顏塵錦才對,為什麼是你?他們分手的原因呢?有你的原因麼?”他可還記得在優尚的商場那兒見到那兩個人親熱的樣子。
律秋沒有否認,“應該是有,小朵這次來華夏找我,顏塵錦蠻生氣的。”
“那你還不避嫌,你去隻會加深他們之間的裂痕吧,還是說,你要和顏於朵在一起?”
男人夾了筷子魚塊放到安檸的碗裏,“我是他的男人,我說過會照顧他。”
安檸想吼一句‘我還是你的男人呢’,但最終這句話卡在喉嚨裏,就像這塊魚裏麵的刺,很不舒服,他算什麼他的男人?如果自己不是因為長的像那個什麼安居,隻怕他連一眼也不會看自己吧?
“明天我過去荷蘭,你要一起去麼?”律秋忽然道。
“一起?”安檸詫異的抬頭,可以嗎?
“嗯,不過你的農場應該很忙,你有時間麼?沒有的話就在這兒等我好了,我說過陪你一個月的,我去荷蘭耽誤幾天,回來就多補給你幾天。”
安檸猶豫了下,而後捏緊了筷子,“我還沒有申請護照,你先過去吧,到了地址給我,我好了之後過去找你。”
“昂,這樣也成。”
倆人埋頭吃飯。
律秋訂了機票,一萬三多,安檸則是查了那邊的天氣情況等等,將律秋的新衣服給打包進了自己的行李箱,因為律秋隨身攜帶的隻有那個裝著木料和刻刀的背包。
“我沒習慣拉行李箱的,衣服我可以到那邊再買。”
安檸撅著小嘴,“那不行,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我要你穿著,時時刻刻想著我。”
律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沒有回話,他確實時時刻刻都在想,隻是不是你。
飯後的健身必不可少,音樂是動感的,這人,是性感的!隻見律褪去了上衣裸著精壯的上身,八塊腹肌勻稱健美,身材完美的引人犯花癡,他把腳搭在椅子上,開始做俯臥撐,一口氣三百個也絲毫不見疲態,安檸的眼都看直了。
於是他也跟著趴下了,勉強做了一百個,直呼要了老命了,更加佩服這媳婦兒的強大體力。
五百個俯臥撐結束,律起身鬆了鬆肩膀,安檸則哈著臉過去給他捶背捏肩,並不忘仔細摸著那勻稱滑溜的肌肉流著哈喇子揩油。
“律,我們該就寢了,睡醒你就該離開我了。”提到這岔子安檸就很不高興,從未有過一次分離,讓他有現在這般不舍得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