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你倆本來這段兒就被媒體盯得緊,現在他又自殺被送來這裏,外麵媒體早就炒翻了天,寫什麼的都有,是你把他推到這條絕路上的。”安檸起身歎了口氣,拍了拍顏塵錦的肩膀,“你現在是顏家的族長,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小心,但是希望你善後的話,不要再做一些對顏朵朵不利的事,聽nico說,顏朵朵其實很害怕你給他的這些汙蔑,你知道不知道他現在上個街被人認出來都會被丟臭雞蛋?他本來是那麼光鮮亮麗活在象牙塔的一個人,現在要獨自麵對那麼多,你如果還在意他的話,就別再傷害他了,否則律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的。”安檸隻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
顏於朵的事兒幾乎就成了一塊兒化掉的糖,那些記者和好事媒體則就是那趨之若鶩的蜂蟻,加上人類愛看熱鬧的本性,此事越來發酵的越深,本前天在顏塵錦的婚禮上,他和弗雷斯蘭特家的小公子鬧出那麼一出就引發了無數揣測,現在又曝出他自殺,那麼自殺的原因呢?據當日的鄰居們透露當時顏塵錦和弗雷斯蘭特尼可都在,發生了什麼?
顏塵錦雇了無數保鏢隔離了顏於朵的病房,但依舊不時有各種記者想要通過狗血的變裝啊之類的混進來,但此刻顏塵錦什麼都不想理會,一切事物都交給了手下去處理,本就剛升任族長一職,那麼多人看著……
秋風陰沉著臉提著一包藥回來,狹長的眸子迸射出危險的光芒掃過顏塵錦而後進了病房,見顏於朵醒來他很高興,吩咐安檸倒水讓顏於朵吃藥。
“老公……對不起……”
秋風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別說傻話了,不怪你,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知道麼?”
顏於朵接過安檸遞來的水杯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落淚,他大概把這輩子的眼淚都用在了這段時間吧。
“這個藥膏等會兒要給你抹。”秋風拿出一管藥膏道。
弗雷斯蘭特尼可立馬湊了過來,“這個交給我吧,我幫顏於朵上藥。”
秋風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然後推開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是他老公,這種事隻能我來做。”
顏於朵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與一臉吃糞表情的安檸對視了一眼。
nico要鬱悶死了,本以為顏於朵和顏塵錦是一對,經過這事兒他倆肯定黃了,自己豈不是更有機會了?可半路就殺出來個秋風?。?還自稱是顏於朵的老公,而顏於朵也毫不避諱一口一個老公的稱呼,但又說安檸和這個秋風是一對,頭都被搞暈了,好複雜。
他努力朝著安檸擠吧擠吧眼,示意他吱一聲啊,就眼睜睜看著你老公和別人曖昧?
安檸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對於秋風和顏於朵的這種關係,他也沒轍。
這時nico的電話響了,裏麵傳出一個沉穩到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聲音,“弗雷斯蘭特少爺,老爺讓你立刻回去。”
nico的臉色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陰了下來,咬了咬唇,又看了看顏於朵,才沉聲道,“知道了。”
顏於朵臉色還很蒼白,努力的對nico笑了笑,“你這兩天跟著我沒少被媒體報道,家裏人肯定擔心了,你快點回去吧。”
nico點點頭,“嗯,我回家一趟,過幾天來看你,要好好的知道麼?等我啊!”
安檸敗興的支著下巴,他聽不懂尼德蘭語。
nico走後,幫顏於朵上藥就成了問題,安檸嘿嘿淫了個笑著,“我說媳婦兒,這活兒就交給我吧?”
顏於朵連連搖頭,“還是讓老公給我上吧。”
現在有安檸和律陪在他身邊,心總是安的,也因著他們還在身邊,所以世界不會崩塌。
然後安檸便被趕了出來,罵罵咧咧的對著房門抱怨,“不就菊花抹個藥麼,還給我攆出來,本大爺什麼沒見過?”
那邊顏塵錦側過頭來,顯然一顆心已經飛到了病房裏。
“嘿,你想好怎麼和媒體解釋了麼?”安檸再次湊過來,那瓶留下的水依舊未打開,這家夥顯然這兩日都滴水未進。
“什麼都不解釋。”
安檸抿著唇想了想點點頭,“也對,不管怎麼解釋,也都擋不住外麵那些人的惡意揣測,越描越黑,什麼都不解釋也最好,時間久了,有新鮮的事物會代替掉,不過,你家裏的美嬌娘怎麼辦?”
“沒事,我會處理好。”
過了會兒,秋風從房內出來,安檸立馬湊了過去,“快到飯點兒了,律你想吃什麼,我去食堂給你帶。”
男人拍了拍他的腦袋,有些疲憊,畢竟兩天都沒合眼了,“走吧,我們出去吃,這兩天委屈你了。”說完他又冷漠的看向顏塵錦,帶著警告之色,“小朵要見你,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