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鄉鎮的農家小院前,黑色的越野車中,男人一臉疲憊,平時總是空氣感十足堪比模特兒造型的發型如今也顯得淩亂。
“哥,不然我去找小檸談談?你這麼在乎他。”
安澤熙揉了揉玄武的頭發,眼裏都是寵溺,“從今以後你都做安檸吧,他大概是憎惡死安檸的名字和身份了,身為我的弟弟,他一定覺得恥辱痛苦吧。”
說話間,他連忙搖上車窗,隻見從屋中鑽出一個身影,手中拿著灑水壺和小鏟子,走向院子裏的小菜園,他有著一張和身旁人一模一樣的臉孔,隻是由於身體虛弱,臉色略顯蒼白。
“哥,我覺得你該好好和他說,如果他真的厭惡死做你的弟弟,那麼為什麼現在要住在以前你們一起生活的院子裏?”
男人搖頭苦笑,“他確實不是厭惡弟弟的身份,這個院子,我看著他長大,身為兄弟的歲月裏,他那麼青春美好,是我畸形的感情把他害成了這樣,他是懷念我們單純的兄弟時光,而恨我對他齷齪的心思罷了。”
玄武嘿嘿一笑,直接從副駕駛下來衝著院子裏的人招手,“嘿,安檸——這邊!我和哥來看你了。”
安澤熙窩在車裏身子瞬間石化,這個家夥!
無法,隻得也打開車門伸出大長腿下車,臉色不自然的堆著笑,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院子裏的人直起腰,隔著籬笆與他們相望,其實他之前回來,已經讓鎮上的住戶沸騰,要知道玄武作為安檸的時候,有機農場做的風生水起,加上他哥安澤熙也成才家中富裕無比,不少人還總是惦念著這對都未娶妻的兄弟呢!
放下手中的小鏟子和水壺,那個蒼白的少年笑了笑,招呼玄武他們進來。
“好的嘞!”玄武屁顛屁顛的跑的車後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個大食盒。
安澤熙淩亂,“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玄武眨眨眼睛,“屋離歐巴,平時那麼精明神武的一個人,一到親弟弟這兒,就變成了呆瓜。”
進到屋中,由於長久無人居住,屋裏有些陰暗,擺設和從前倒是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家具年久失修,雖然都擦拭幹淨但也褪色顯得老久。
真是懷念啊!男人四處打量,玄武則是拉著蒼白的人兒把美食擺放在茶幾上。
“哈哈,沒想到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這麼像,每次見到一模一樣的臉真是好奇異的感覺哈!”玄武就是個話癆!
“哈!我也是感覺好不習慣。”
兩個仿是雙生子的人兒聊的很是開心呢。
男人看著那人的笑臉自己也不由彎起嘴角,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牆角的一個紙箱,裏麵放著的是……他們幼時的照片。
他大步走了過去,拿出一摞老照片。
玄武和小檸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那個……”真正的安檸目光變得有些冷漠,“我準備丟掉那些東西。”
男人拿著照片的手陡然僵硬,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玄武連忙起身尷尬的笑了笑,“好好的丟了幹嘛呀,老了還可以看看,那個,你們兩個先好好聊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把“好好”兩個字咬的很重,而後跑了出去給他們留下二人空間。
男人放下手中的照片,站了起來望著茶幾旁的人兒,“真的……不能給哥哥一次機會麼?安檸,哥真的知道錯了。”
虛弱的人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錯的不是你,是我……安澤熙,別再執著了,你現在有真正的安居做你的弟弟不是麼?何必在我身上執著?”
男人大步走到他麵前,抓住他的肩膀,“我是你的親哥,你是我的親弟弟,非要這樣麼?九泉之下的爸媽該多難過?”
“那個時候,我阻止你娶妻,你就那麼惱恨麼?對親弟弟做那種事情的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我……安檸啊!不能忘了那些重新開始麼?那晚我真的喝醉了,原諒哥一次吧求你了,我不會對你懷著那種心思的,真的,哥以後都隻是把你當親弟弟,絕對不會有非分之想。”
然而他說完這話,原本安靜的人卻驟然惱怒起來,呼吸急促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別碰我,騙子!騙子!你走,我沒有你這種垃圾哥哥,沒有!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再也不會相信你!”
少年發狂一樣竭嘶底裏的吼他,淚水肆意。
玄武聞聲跑了進來,“怎麼了這是?怎麼吵起來了?哥,你又惹小檸不高興了麼?快道歉!”
“嗬嗬!”垂著頭的男人忽然笑了起來,忽然他抬起頭,臉上也掛著兩行眼淚,“是這樣麼?我肮髒,齷齪,你這樣,無非是覺得我還對你懷有什麼肮髒念頭,既然如此,我們兄弟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吧!”
玄武和安檸都愣住。
“不是,你們這是幹嘛啊?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
安澤熙伸手示意玄武住口,他死死看著安檸,“我這麼多年都在努力彌補自己的過錯,相依為命的你,就因為哥醉酒做了那一次錯事,就拚了命的折磨我這麼多年,嗬嗬,我這個哥哥在你眼裏心裏也是根本沒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