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尚睡著,韓零躺在旁邊的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昨天裴優就打電話讓他過來法國,他便立即起身過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小葉子和裴優居然能這樣相遇,或許冥冥之中真有天定?
昨天他問裴優想怎麼辦,對方說他看見程尚和歐陽晨碩在一起,當時就是怒火攻心什麼都顧不得了,便不顧一切的先把那人趕跑再說。
裴優說知道自己這樣很幼稚,也知道根本就是可笑,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想到程尚要被搶走,會愛上別人,被別人擁抱,他便覺得無比惶恐,他知道自己這樣太自私,不能愛他,又不願別人去愛他,想要獨占他,可是又被道德倫綱束縛,他覺得他的心快要承受不住,但是他又必須承受住。
韓零歎氣,曾經那個萬花叢中過,處處留一情的裴優,竟是這樣栽在了程尚的手裏,可是命運弄人。
自打和程尚分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裴優和誰玩過感情,他吝嗇付出給別人一點,把所有感情全封鎖住,想給程尚,但是卻不能給,所以他便全部鎖住,壓在心底,隻是,若有一天爆發開來,小葉子可以承受麼?
……
三天過去,程尚辦理了出院手續,住回了裴優在這裏的房子,韓零顯然來過,對這裏熟悉的很,一點也不陌生,輕車熟路的下廚房給程尚做麵吃。
“今天晚上安排一下行程,明天我陪你遊玩。”韓零笑嗬嗬的說。
程尚挺無語的,來一趟法國,三個人陪自己了,先是歐陽晨碩,本來還想著和對方趁此機會修成正果呢,結果半路殺出個裴優,還以為能借此機會重修舊好呢,結果又飛去了加拿大,現在又讓韓零陪著。
美食是隻敢看不敢再亂吃了,韓零興致很高,他也有段時間沒有來韓國了,“那今天就去巴黎聖母院吧。”
“成。”
聖母院在巴黎塞納河中的城島東端,程尚對這種歐洲早期的哥特式建築很喜歡,一人交了一千多的門票前,便開始了今天的遊玩,程尚純屬是來長見識的,書本中的介紹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邊欣賞著塞納河的風光邊坐著觀光船朝著那裏駛去,白天泛舟塞納河和夜晚遊玩完全是兩種感覺。
“等會我們進去教堂,大家都說那裏是離上帝最近的地方,可以與上帝對話的喲。”程尚興致高昂。
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韓零不禁彎起嘴角,“那就預祝你今天可以和上帝高談闊論再弄個小酒小菜的。”
教堂正廳頂部的南鍾樓有一口鍾,重達13噸,敲擊時全城可聽聞。北側鍾樓則有一個387級的階梯,程尚笑稱這感覺可真像登天梯,順著爬上去再跳下來就可以見到上帝了。
“哈哈,你可真逗的,那咱們的泰山呢,登上去再跳下來就可立地成仙了。”韓零哈哈大笑。
“說到這個問題,以前我和裴優也探討過,我問他的信仰是什麼,不過那家夥不信神佛不信仙,就更別提耶穌and聖母了,我就說那就是什麼都不信了,不過他說他有信仰的,但是又不肯說是什麼,學長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你知道麼?”程尚喝著奶茶坐在階梯上好不愜意。
“這個倒是沒有討論過呢。”
“那你們平時在一起都討論什麼?你們又都不愛打牌的,在一起難不成大眼瞪小眼?”
“談工作啊,或者就是一起打打遊戲喝喝酒什麼的。”韓零坐到他身邊。
“那次你生日,那個脾氣很不好的人,就是罵我的那個……”
“哦,你是說花郡啊,那人就那樣,你別在意,他其實對你也沒有什麼成見,就是太在乎朋友了而已。”
“他說你為了裴優奪權受了三顆子彈什麼的,是怎麼回事?”這事兒一直在心裏壓著,豪門之間的恩怨情仇有時候真是比硝煙彌漫的戰場還可怕,而且之前就有聽說裴優家族是屬於黑道的,現在雖然一直在洗白,但總是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在,連韓零都為了救他差點被槍,殺,可見當時是有多麼凶險,裴優他一直,應該都很辛苦吧。
“昂,都過去了,現在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了,你不用擔心。”
“你就把以前的事和我說說吧,求你了學長。”程尚好想了解以前的裴優,想知道他的一切,或許可以知道他為什麼明明很在意自己的樣子,卻一次次將他推開。
“有時候知道一切,並不會好,反而會讓大家都陷入無法挽回的僵硬局麵,既然你想知道,我把裴優奪權的事和你講講,其實優的父親本該是現任裴家的當家,不過他放棄了,他的二伯一家自然想要取得領導地位,一直想害了優,他十二歲的時候,母親跳樓,父親失蹤,隻剩下他一個人,他的爺爺在加拿大和咱們國內都有相當恐怖的勢力,與淩家可以說是分庭抗禮,不過優的家族更黑暗一些,淩家卻是取得了國家的支持,一直在為國家做事,所以難免在國內會受到國家的打壓。不過還好一直有他爺爺的庇護,所以他才安全的長大,就是如此也被各種陰謀的意外害的好多次都差點死掉,這也是他性格怪癖的原因吧,十五歲的時候,他爺爺去世了,留下遺囑要把裴家給他掌管,那時候他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剩下叔伯一家又對他虎視眈眈,恨不得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