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塵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過,很快便恢複了常態,道:“弟子的確見過暴靈丹。”
月君龍聞言,望了一眼主位上的月邀藍,又回過頭來盯著看似無心地說道:“看來藍師侄對你不錯嘛。”
月君心一聽,心生不快,她性格本就衝動,沒什麼心機,便衝口而出:“龍師兄,你這話幾個意思?”
“就那個意思。你想多了心師妹。”月君龍頭也不回地答道。
“我月陌心是魯莽,但不是傻瓜,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別他娘的話裏有話!”
眾人一聽,滿臉黑線,這太上長老的性子還真是彪悍然,不過君字輩跟清字輩的諸位反應就淡然多了,顯然是習慣了月君心的性格。
月君龍也一樣,他對月君心的反應早是見怪不怪了,他們本來是同一陣營的,但月君心後來站到了月邀藍的那一邊去,這不影響月君心對她的了解。
影響的隻是態度,隻見他話裏有話地說道:“我話裏有話?還是某些人心虛?”
這時,另一名長老也是跟口道:“我們所以聚在這,不是都因為月陌宇擁有了不應該擁有的暴靈丹嗎?那他呢?月陌塵是否也一樣?龍師兄也隻是在解決問題罷了。”
月陌塵明智地沉默了,他早已經定察覺出眾人正在隱隱分化,兩邊的針鋒相對之意越演越烈。
淺月宮要變天了嗎?毒瘤還是去掉比較好,但是如何在莫家的虎視眈眈之下,順利去除毒瘤,不讓有可乘之機呢?。
月陌塵深深地看了月邀藍一眼,心如輪動。
這時,月邀藍發話了。
“這裏沒人心虛,約大家來這裏,隻是想解決問題。”
月邀藍看了月君龍一眼,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覺得這樣下去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繼續,塵兒,你先出,等他們鬧夠了我再喚你過來。”
月陌塵配合的應聲,向月邀藍及其身旁的清字輩宮祖長老行了一禮,便作出要離場的姿勢。
“等等!”
月君龍製止道:“為什麼要他走,現在不是在解決問題嗎?你想回避什麼?”
他冷冷地直視著月邀藍,絲毫不把月邀藍代宮主的身份放在眼內。
“塵兒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為他掌握了一些線索,你們不是要繼續鬧嗎?他現在有嫌疑,當然不能呆在這裏,要對質也是等有證據之後才對質。”
月邀藍的語氣十分平淡,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被壓抑著的怒意。
“要我不鬧也行,但他要說出來,在哪見過暴靈丹。”月君龍也想知道,月陌塵到底知道些什麼,於是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無可奉告。”月陌塵淡淡道。
“你!”
月君龍怒了,正欲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這時,主位之上的月邀藍卻是一聲冷哼,月君龍驟覺背後一涼。
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月君龍暗暗想道。
月邀藍因為其師尊的傳承,年輕輕輕便進入了煉魔境,但他比月邀藍大一輩,就算是月邀藍的師尊沒死,見到他月君龍也要恭敬地叫聲“師兄”。
以他的輩分,活了那麼多年,實力罷在那,早就是煉魔境高階了,絕對是比月邀藍要高的,可先前,他卻明顯地感覺月邀藍給自己帶來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