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月陌塵的神色閃過一絲異樣，但旋即便被他按下，平靜地看了月陌芊一眼後，他淡淡開口說道：“滅淺月宮，本就不是我心所向，但我終究是做了，雖然並非主謀，但畢竟有我的參與。”
月陌塵頓了頓，看了看月陌芊的反應，又繼續道：“或許我做的不對，讓你們有所誤會，但是我想說明的是，我對你們所做的一切，隻是一種償還，幫你們不是為了幫你們，而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你懂嗎？”
月陌芊黯然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一直不像兩女一樣，認為眼前的人就是月陌塵，但是聽了月陌塵的答案，心底還是湧起了深深的悲傷。
“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月陌芊直視月陌塵的雙眼，目光堅定地說道。
月陌塵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目光，冷冷道：“有問題，找無良導師去，我來離風聖院又不是專門為了解答你問題的。”
說完，月陌塵便不再停留，縱身一躍，身體便飛馳而出，幾次起落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清晨的濃霧之中。
“然師姐，我們怎麼辦？”
月陌芊回頭問道，卻見到月陌然神色古怪，那麵紗遮掩的美眸滿是呆滯之色。
“然師姐？然師姐？？”月陌情也發現了月陌然的古怪，開口問道。
“啊？”
月陌然回過頭來，連忙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這就走了嗎？”
不情願地轉過頭看了看月陌塵離開的方向，月陌情顯得有些不甘心，她在心底依舊認為剛剛離開的那人，就是月陌塵無疑。
月陌然堅定地點了點頭：“走，無論是不是小師弟，他到了這個地步都不肯與我們相認，一定有他的原因，不是嗎？”
說著，月陌然果斷地轉身離開，沒有人看到，在轉身的瞬間，月陌然瞬間變得通紅的眼眶。
“他就是小師弟！小師弟沒事！”月陌然的心中呼喊著，月陌塵離開時的那身法，明顯就是落雷身法，原先在比賽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此時月陌塵近距離施展，她更是確認無疑。
“小師弟這是在暗示我吧？但是他為什麼在這裏都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呢？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情師妹的事情？還是因為陌芊？”
帶著重重疑惑，月陌然身形一閃，消失在濃霧之中。
其身後二女見狀，也顧不得追問些什麼，連忙追了上去。
就在三女前行路上的一棵大樹之上，月陌塵不動聲色地看著三女的身影一一掠過，臉上一片戚然。
“紅月，你說然師姐會明白我的用意嗎？”月陌塵輕撫著紅月的毛發，低聲問道，聲音之低，就像是喃喃自語。
紅月伸出爪子擦了擦月陌塵的臉，傳音道：“她會明白的，畢竟你們自小一起長大，就算看不出落雷身法，也能認得出你來，她們會找到這裏，就是很好的證明。”
“希望如此吧！”月陌塵沉吟道，遠遠望向離風聖院的方向，那目光仿佛是一把穿透了濃霧的利劍，明亮而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