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塵順著那方向一望,隻見那長長的圍牆隻有一道樣式簡單的木門,孤孤單單地堅在灰白相間的圍繞牆,用神識一掃,月陌塵用神色一掃,發現神識竟然無法穿過那圍牆,不用說,那圍牆的另一邊,便是莫家圈用的區域了。
不動聲色地記下周圍的環境,月陌塵一邊緊緊跟在方桐的身後,一邊暗暗想著進去裏麵的對策。
“內院的學生雖然不多,但平時也算不上冷清,但自從無盡島開放之後,這裏就如同死城了,就算見,也隻是見到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方桐臉色平淡地說道,雖然沒有明說,但月陌塵再笨也能知道,對方所指的是莫家那些人,正在月陌塵想著應該如何接話的時候,方桐突然抬手抬向前方,眼中露出了追憶的神色。
“那,那便是離風塔!”
月陌塵抬頭一看,一坐暗灰色的古塔孤單而驕傲地豎立在視線的盡頭,牆身並不高,樣式也不精美,但卻是帶著一種直刺天穹的氣勢!
突然,月陌塵的氣勢一變,整個人變得鋒銳無比,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寒光四射,連他身旁的方桐都退開幾步,臉色凝重地看著月陌塵。
良久之後,月陌塵方才回過神來,向方桐道:“抱歉方導師,這塔。。。”
月陌塵頓了頓,重新將目光投向離風塔,目光深邃而有神,像是要看穿這牆一般,這座樣式簡單的古塔竟然能靠吸引自己的心神,與自己體內的劍意進行構通,這讓月陌塵大為吃驚。
離風塔的大名,月陌塵自然聽說過,這離風塔乃離風聖院的標誌,外院中流傳著此塔各種版本的傳聞,真到此時,月陌塵才真正領略到這離風塔的獨特,那不高也不矮的一座尋常古塔,竟然帶著絲絲武道的意!
“這塔,不簡單!”
良久之後,月陌塵終於開口了,但他的目光依舊凝視著那離風塔,神色迷離地喃喃道。
方桐擺了擺手,道:“嗬嗬,好小子,第一次我見這塔的時候,足足半刻鍾才回過神來,看你剛剛那氣勢,想必是有所收獲?”
月陌塵點了點頭,就在方才體內劍意自動凝聚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劍意的變化,劍意同樣還是劍意,但卻多了幾分凝實之感,相對比起之前,雖然少了幾分鋒芒,但卻多了幾分內斂的銳意,月陌塵感覺到,隻是那簡單的一眼,自己所領悟的劍意,便提升了一個曾次,向著大成進發,隻等待著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雖然很想找到這種感覺,但當月陌塵重新望向離風塔的時候,雖然離風塔依舊傳來十分玄妙的感覺,但如同失去了內涵一般,再也不能觸動到月陌塵的劍意,就像一首失去了旋律的歌謠,雖然同樣優美,但卻缺了幾分韻味。
“有收獲就好,以前內院尚未封閉之時,很多人不遠萬裏就是為了來看一眼這離風塔,尋求感悟,但卻並非是每一個都能有此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