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進展後的進展(1 / 3)

作為一個好女子,借著酒勁抱著“不親白不親”的念頭親下去絕對是不道德的、是可恥的、是違背公序良俗的、是危害社會安全的、是……

當溫柔的晨光透過窗子明媚地灑進來時,俯趴在被窩裏的蘇妙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瘋狂咆哮,對著床架開始用力地撞腦袋,聲音十分響亮,把正在對鏡簪花的純娘嚇得手一哆嗦,霍地蹦起來衝到她身旁,抓著她大聲道:

“妙姐姐,妙姐姐,你怎麼了?妙姐姐,不行啊,這樣子會死人的!”

“讓我死了吧!”蘇妙雙手抱著宿醉之後的腦袋,發生一聲“慘絕人寰”的哀鳴。

“妙姐姐,你別嚇我啊!”純娘滿眼恐慌,莫非妙姐姐一大早被髒東西附體了?

就在這時,清脆的叩門聲響起,純娘慌忙跑過去開門,回味身穿一件繡有銀色暗紋的天藍色交領長袍,長身鶴立在門口,手中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盅香氣四溢的豆芽湯。

“回大哥,不好啦,妙姐姐好像中邪了,早上剛醒來就一直把頭往床上撞!”

回味往屋裏掃了一眼,淡定地道:

“她不是中邪了,是心亂了。不要緊,你先出去吧,我看看。”

“噯?哦!”純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仍舊伏趴在床上仿佛沒聽見他們說話的蘇妙,出去了。

蘇妙怎麼可能沒聽見他們說話,被子蒙頭蜷縮在被窩裏,更想死。

什麼叫“心亂了”,亂你個大頭鬼!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以及沒有刻意掩飾的關門聲,他向她走過來。

躲在被子底下的蘇妙越發覺得混亂,心怦怦亂跳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還帶著無論怎樣都無法壓抑下去的強烈心虛,可是她幹嗎要有種她才是強叉犯的心虛感呢?昨晚明明是他主動親過來的,她隻是順勢回過去,並且很快就因為不勝酒力親著親著便不省人事了。再說她是女人他是男人,通常來講被占了便宜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她幹嗎要覺得別扭?她幹嗎要覺得膽怯?她幹嗎要覺得是她占了他的便宜呢?

“起來吧,我煮了醒酒湯。”他將托盤放在桌上,立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淡聲說。

蘇妙的心髒在他開口的一刹那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他的語氣平淡冷靜,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通過昨晚她卻清楚地知道了這人是個大尾巴狼,表麵上從容淡漠寵辱不驚,實際上卻狡猾邪惡得緊。區區一個連接吻都不會的處男竟然敢偷襲她,第二天還裝作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她皺起臉,正在心裏翻江倒海地咕噥著,一股涼風突然在身上席卷起,回味招呼都不打,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於是隻穿著中衣中褲的蘇妙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氣之中。其實對蘇妙來講就算穿這樣子出門也沒什麼,可是現在的她太驚訝了,於是在愣過一秒之後她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霍地蹦起來,火速退到牆根,雙手抱住自己,警惕地瞪著他,大聲質問:

“流氓,大清早你闖進我的閨房還掀我的被子,萬一我要是裸睡你負得起責任嗎?”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回味不以為意地說。

“啊?”蘇妙因為過於震驚,渾身一顫,她好像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宣告,他們明明說的是同一種語言,她怎麼就聽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呢?

回味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蘇妙微怔,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望去,卻在自己的脖子上發現一條陌生的羊脂玉墜,以紅色的繩結作為掛繩,上麵還綴著許多翡翠珠子,如脂無瑕的圓形玉墜,上麵雕刻著複雜精美的花紋一時也看不清是什麼,總之十分矜貴的樣子,細膩潤澤,觸手生溫。她吃了一驚,詫異地叫嚷起來:

“這是什麼?昨天還沒有呢!”

“傳家玉墜。”他淡定地回答。

“你的?”她詫然詢問。

回味點頭。

“你的傳家玉墜為什麼會在我的脖子上?”蘇妙眼角一抽,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連印堂處都開始發黑,哆嗦著,一字一頓地問。

“昨晚你親著親著就睡過去了,我就掛在你的脖子上了,剛才我本想去找你娘和你奶奶商談一下親事,後來覺得還是應該先等你醒來以後再談。”回味平著一張臉,淡如溫水地說,在她的床沿坐下來,看著她問,“成親之後你是想去梁都居住,還是繼續留在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