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話多。 Ww WCOM”顧三娘哼了哼,沒客氣的將最後一點糖塞進了嘴裏,吃完還不忘打了個飽嗝。
陳氏看著窩在一起不知道些什麼的兩個女兒,走過去摸了摸兩人的頭,溫聲道,“你們兩個要是困了就自己先睡。娘還有幾個花樣子要描出來,要晚一些。”
“那我幫娘一起弄吧。”顧三娘爬到了陳氏身旁,腦袋在她腿上蹭了蹭。
陳氏搖了搖頭,伸手輕輕點了點顧三娘的鼻尖,“這個你可做不了,等明個娘帶你們兩個去繡房,幫著分分線,做點零活。”
聽她這麼,顧三娘想了下,便點頭,“我聽娘的。”
兩個女兒鬧了會便睡下了,陳氏看了一眼,伸手拉了拉被子,便低頭繼續描花樣子。
不知不覺的便到了後半夜,陳氏揉了揉眼睛,將花樣收拾好,便準備睡了。
脫棉襖的時候,有個溫熱的東西從衣服裏掉落了出來,是個的玉葫蘆,陳氏神色不由得複雜了起來,伸手拿起來捏在手上不由得出神。
白日裏,吳大人突然去了繡房,還將其他人都打了出去,她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像!還真是像!”吳之義進門之後就一直打量著她,嘴裏忍不住感歎。
陳氏有些不明所以,又不敢貿然開口,隻能楞楞地站著。
“你叫陳秀青?”吳之義坐在椅子上,看著陳氏問道。
他平日裏問人全名的時候基本都在公堂上,一時間忘了場合,拿出了平日裏慣用的語氣。
陳氏隻是個普通的鄉下婦人,在她眼裏縣令已經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了,聽他這麼問自己,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回大人,民婦正是陳秀青。”
“咳咳!”吳之義有些尷尬,連忙換了語氣,“這不是在公堂上,你不必緊張,起來話吧。”
陳氏心理越有些緊張,看了看吳之義的臉色,這才站了起來,垂立在一旁不敢開口。
“你別緊張,我這次找你不是公事,隻是受個朋友所托,來給你帶幾句話。”吳之義斟酌了一番,然後才開口道。
陳氏一聽不是她惹了麻煩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疑惑,“不知是何事?”
“你可還記得馮山?”吳之義話音剛落,便看到陳氏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突然大變,甚至比之前還要難看起來。
“你誰?”陳氏身子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穩。
“馮山回來了,想要見一見你。”吳之義道。
陳氏心理有些不出來的滋味,等回過神語氣裏已然帶了冷意,“吳大人,您的人民婦並不認識。”
吳之義沉吟片刻從懷裏掏出個的玉葫蘆掛墜,道,“你不必這麼快回複於我,馮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如果你想通了要見他,就帶著這個去西街的錦繡坊,他在那裏等你。”
陳氏記了搖頭,“吳大人,民婦已經過了,並不認識什麼馮山,您想必是認錯人了。”
吳之義並沒有收回玉墜的打算,隻是笑了笑,“我隻是負責帶個話,至於要不要見,還是要你自己決定。好了,話已經帶到了,我不打攪了。”
陳氏沒回話,心理五味雜陳,吳之義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停了下,回過頭看著陳氏的背影道,“我雖是受人之托,卻沒有逼迫你的打算。所以你大可以繼續留在府裏,我勸你不要打著躲回家的主意,他既然能夠找到你,自然知道你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