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莊剛想開口解釋,那邊顧翠花端著藥碗進屋了,打斷了他的話,“藥熬好了,你們一人趕緊喝上一碗。 WwWCOM”
耿慧文去取藥膏也回來了,“幸虧趙三叔家裏還存著不少傷藥,我都給要來了。”
趙三叔家的趙柱子前年在村上獵過熊,雖英勇,但當時被人從山上抬下來的時候,那是半條命都險些沒了的,他們家常年在山上打獵,這些傷藥都會備上一些。
顧大莊和耿村長相繼喝了藥,又都摸了藥膏包紮好傷口,這一通忙碌下來時候也不早了。
陳氏一看大夥這都沒吃飯呢,她索性便留了耿村長一家在家裏吃飯,省的回去還要另做。
鄭氏也不是矯情的人,想了想便也點頭,“那我們就叨擾了,我和你一道做飯,也快些。”
她們兩個去了廚房,那邊顧大莊被扶著回了屋躺著,耿村長便安排在了顧四莊的屋內。
耿村長傷勢重,強撐著喝了藥,便有些體力不支,等鄭氏端著飯進屋的時候,他早已經沉沉睡了下去。
鄭氏怕把他叫起來再抬回家,這大晚上的,不心磕到了,再牽動他的傷口,便應了陳氏的邀請,他們晚上便在顧家暫時住上一晚上。
耿慧文住顧翠花的屋子,鄭氏和耿村長住顧四莊的屋子,剩下顧四莊一個人倒也簡單,顧家空屋子還有個幾間,陳氏簡單收拾了一番,又給炕底下燒了吧火,等炕上熱起來,也暖了。
這番忙碌下來,時候倒也不早了,眾人都累了,便歇下了。
陳氏回到屋內,顧大莊還沒睡,她走進看了看他的傷口,見已經不滲血了,這才鬆口氣,“還疼不疼了?”
“有點疼。”顧大莊倒是沒有強撐著,實話實道。
“你也真是的,那是熊,你也敢上前。”陳氏看著他渾身上下這些大大的傷口,忍不住埋怨道。
“我要是不上去,那村長這條命今個就沒了。沒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哪裏能不搭把手。”顧大莊嗬嗬笑了兩聲,他這一笑牽動臉上的傷口,還隱隱有幾分的疼。
“都這副樣子了,虧你還能笑得出來。”陳氏沒好氣的道。
“不笑你還讓我哭不成啊,我一個大男人跟屋裏哭,這才不像樣。”顧大莊道。
“看你跟我耍貧嘴的樣子,就知道沒事了。得了,我也不管你了,我去做會針線。”陳氏著自顧的拿起線框裏麵的線,借著油燈的光亮開始穿針引線。
“大晚上的就別做了,仔細累壞了眼睛。”顧大莊道,難掩的麵上有些激動,“孩子娘,我跟你,咱家馬上就有銀子了。”
“啥?”陳氏一愣,滿眼都是不解。
“今個那個熊,等明我在上山去一趟,找幾個人一起把它弄出來,送到鎮上買了。那熊掌,熊皮都是很值錢的貨。”顧大莊想起了前年趙三叔家裏那頭熊,據可是買了上百兩的銀子呢。
蓮花村靠著深山,這些獸類倒是不少,但是熊這種東西,多少年也沒出來一個,前年趙三叔家的柱子獵到熊,都把大夥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