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廚房剛剛給你熬好的排骨湯,你喝點吧!”何成梁正在看書,舒清輕輕的走到他的旁邊,說道。這段時間,何成梁乘著空閑,抓緊研習起四書五經這些東西來。說起來何成梁前世就很喜歡文史,所以讀起來並不困難,隻是許多的繁體字自己還得好好琢磨下。當然最困難的就是書中的注釋和自己在後世了解到的並不一樣,想了許久何成梁才明白過來,現在的人們的價值觀和社會的環境完全是不一樣的,理解上有不同也正常。好幾次他都拿著書去請教霍信鈞,霍信鈞連稱惶恐,因為何成梁可是頂著庶吉士的帽子,霍信鈞哪敢班門弄斧啊,後來何成梁幾次要求,霍信鈞便細細為何成梁將來,不過他隻認為這是何成梁在考校自己,何成梁倒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不然肯定會樂死。
放下書,何成梁接過舒清手中的湯,喝了起來。前世的時候何成梁的媽媽就最喜歡給他熬湯喝,以至於後來何成梁還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舒清就靜靜的站在何成梁的旁邊,看著何成梁把湯喝完,等何成梁喝完了湯,舒清拿著碗便要離開,何成梁卻道:“舒清,以後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的,我這裏沒有什麼大規矩,再說我剛剛做官不久,家裏也沒有什麼人了,要那麼多的規矩幹什麼,有時候我想找個人說點體己話的人都沒有,這院裏就你還年輕些,你再這樣顧及這樣那樣的規矩,這院兒就更沒有什麼生氣了。”
舒清身子不由一震,大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他自稱隻是我,說得也是如此真切,難道真的是想找個人說什麼體己話麼?想了一會兒,舒清還是不得要領,隻得一躬身,說道:“大人,奴婢記住了!”
何成梁卻故意把臉一板,說道:“舒清,你故意氣我麼?我剛才說了,我想找個能和我說體己話的,不是什麼奴婢,我需要的是朋友,朋友你明白麼?”
舒清顯然無法理解何成梁的話,隻得低頭不語,臉上卻泛起了紅暈。何成梁乘著這會兒又觀察起了舒清來,她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襦裙,在如此姿態下,更顯得嬌美,何成梁不由得煙了一口口水。半響,他才開口道:“舒清,最近我也沒有什麼事兒,明天你陪我去城外走走吧!”
舒清下意識的點點頭,便退了出去,何成梁舒了一口氣。其實吸引何成梁倒不僅僅是舒清的美色,更為主要的是,由於她念過書,懂的不少的事情,和她溝通,少了不少的障礙,更難得的是,她也算是個有思想有見地的女子,這是何成梁很欣賞的。好幾次何成梁看書的時候,舒清都站在一旁伺候,何成梁也著實體驗了一把紅袖添香的感覺,有時候他也會和舒清探討一些問題,立言之大膽,令何成梁刮目相看。其實晚明時節,特別是萬曆朝,中國的思想已隱隱開放的起來,許多人持著驚世駭俗的言論,人們也不以為怪,這倒是何成梁見識淺薄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了飯,何成梁叫上幾個衙役,便和舒清一起去到城外遊玩。何成梁趕著馬車,幾個衙役非常識趣的遠遠的跟在後麵,舒清確實惶恐,讓知縣老爺給自己趕車,傳出去了人家指不定怎麼說呢,何成梁卻毫無顧忌,最後拗不過,舒清隻得乖乖的呆在車內。
其實何成梁也就是害怕騎馬,上次他來了興致,讓成大牛叫他騎馬,不多時,大腿內側卻疼得不行,還磨破了皮,而且他也感覺騎馬自己那個地方也挺難受的,最後隻得作罷。要是騎術了得的話,他倒是想帶著舒清在這大地上馳騁一番呢!這就相當於明朝版的飆車啊,要泡妞飆車也是一個不錯的活動。
車子在一個小山下停了下來,何成梁帶著舒清就往山上走去。一路上何成梁都拉著舒清的手,當然這倒不是舒清已經明白何成梁的心思並開始接受了,而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主仆,她必須順從才這樣的。盡管舒清是一個很有思想的女子,但是仍然無法擺脫時代的局限,有些東西她必須遵循,就像她之前被迫嫁給陶斯年一樣。
當何成梁牽著她的手那一刻,她的心裏是有不滿的,但是很奇怪,這種也隻是一閃而過,代之的是一種羞澀的數不清的感覺。何成梁倒不知道她心中作何想法,但是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一開始他通過改變自稱來拉近距離,使得舒清能夠相對平等的和自己交往,當然他也不會真的要推行什麼平等,困難大不說,即使真的二人平等了,也不利於自己以後的行為啊。
在山頂的平地上,何成梁拉著舒清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衙役把何成梁吩咐的東西拿了上來,又退得遠遠的。
“舒清,知道什麼事野炊嗎?”何成梁把衙役拿上來的東西分類擺好,並問舒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