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當然知道,何成梁好歹也是經曆過SARS的人,對啊!SARS,何成梁突然興奮起來:那時候SARS的預防藥和治療方案不都是大多由咱國家的中醫弄出來的嗎?這鼠疫相比SARS而言,那可簡單多了,想來此時的中醫應該有有效的辦法解決吧?
不過何成梁還是不放心的問道:“茅先生,不知道對這鼠疫的防疫和治療可是真的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方式?”
“大人,小老兒祖上便是行醫的郎中,到小老兒這一代已經傳了十數代了,小老兒敢以列祖列宗的名義擔保,所說的絕對真實!”仿佛何成梁的懷疑是多大的侮辱似地,茅得啟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好意思,本官孟浪了!”何成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著他又說道:“那毛先生能不能簡要的說說我中原對鼠疫防治始末?”
“這個說來話長了!”說起自己的本行,茅得啟很拿手:“其實鼠疫早在唐代時,便在我中原出現過了,至於再之前,則難以了解了,不過真正有有效的治療辦法,還是在近三百年前的時候,不過那場鼠疫,差不多使得我中華百姓三者去一,正是這樣大的損失,才迫使人們研製出了防治與治療的方子,然而在幾十年前,山西又爆發了大規模的鼠疫,由於處理不當,加之爆發過於突然,一時間波及的範圍十分廣泛,宣府,京師,乃至我山東均受到了影響,那是小老兒正跟從家父受官府征召為百姓診治。記得當時家父和一些伯父曾經說過,要滅絕鼠疫,最根本的還是在於防其次才是治,若是不能防,則治療隻能是杯水車薪。記得當時山西闔省因鼠疫而亡的百姓達數十萬,還不包括北直和我山東等地!”
茅得啟說了半天,何成梁算是勉強聽明白了,不過心中更是駭然,沒想到這鼠疫還曾經在大明造成過這麼大的損失!
“那麼此次的鼠疫源頭想來也是源於數十年前的遺留吧?”何成梁問道。
“大人言之有理!”茅得啟道:“當時撲滅鼠疫而未治其根,所以在不少地方,鼠疫之患都潛伏了,一旦時機合適,必將再次爆發!像此次,鼠疫的爆發大約便是因為今歲山東的旱情。”
“茅先生,如果不介意,本官想交給您一件事情!”何成梁對茅得啟道。
“大人盡管吩咐,小老兒定當欣然從命!”茅得啟連忙應道。
“是這樣的,既然這次鼠疫可能要爆發,那咱們就盡量的控製住它,如果有可能,還應該盡量的消滅所有隱患,所以本官打算讓您擔任這個鼠疫防治大使,其餘人員,便由你從其他的郎中中選,隻需報備即可,如果需要什麼東西,直接報給巡按衙門即可,一會兒本官再給你開一封信,拿著這封信,在濟南青州二府,無人敢攔!”何成梁對茅得啟道。
“大人寄予厚望,小老兒定當完成大人所托之使命!”茅得啟沒想到,自己隻是發現了問題,來稟報一聲,便獲得了這個什麼大使的職務,盡管茅得啟對於這些東西並不看重,不過對於何成梁的這份信任與厚望還是感到由衷的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