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被發現了!”趙子虎從隊伍前麵跑到何成梁麵前說道。
“咱們現在離滋陽還有多遠?”何成梁問道。
“據當地人說,還有十裏路!”趙子虎答道。
“前麵地形如何?”何成梁接著問道。
“過了這個小山丘,全是開闊地!”
“把白敢先叫來,還有林鬆,一道過來!”
“是,大人,”趙子虎卻沒有轉身離去,依舊站在何成梁麵前。
“有什麼說,別吞吞吐吐的!”何成梁直接說道。
“大人,聽取查探消息的兄弟說......”陳光把徐鴻儒利用老弱攻城的事細細的向何成梁稟報了。
“畜生!”何成梁不由得大罵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他們是農民起義的義軍嗎?不是說他們以推翻封建統治者為己任嗎?上天,你以何教我?!”
之前,何成梁還有些小小的私心,怕後世留下屠殺農民起義軍的劊子手這樣的罵名,然而現在,他的心中隻有震怒,連同之前馬坤在曲阜的作為,他對徐鴻儒這人徹底的厭惡,乃至憎恨。
“不必叫白敢先了,我跟你一起上前去!”何成梁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對趙子虎說道。
“白敢先,林鬆,騎兵士氣如何?”到了隊伍的前麵,何成梁向二人問道。
“大人,我魯軍精騎,士氣正高,大人手指之處,騎兵定能所向無敵!”白敢先現在暫時負責魯軍為數不多的騎兵,聞言立馬答道。
何成梁不為察覺的撇撇嘴,魯軍這八百騎兵其實隻是比騎馬步兵好一些而已,哪裏稱得上是精騎?不過這個時候何成梁可不會讓自己的部下泄氣,鼓勵了一番白敢先之後,便對他說道:“白敢先,本官現在令你令八百騎兵從北城而過,繞到西麵,突擊攻城部隊,不求多大戰果,但是務必使得徐匪之軍無法全力攻城,記住了嗎?”
“卑職領命!”白敢先一抱拳,便下去布置了。
“大人,那我呢?”林鬆一聽就不幹了,本來他一直就是負責騎兵的,在清豐的時候,他就指揮著一直袖珍的騎兵部隊,不過到了山東之後,雖然在魯軍成了僅次於成大牛的二號人物,卻逐漸的失去了騎兵的指揮權,叫他心中如何服氣。
“至於你!”何成梁對林鬆說道:“咱們不是還有一支騎馬步兵麼?你領著他們到徐鴻儒的大營襲擾,時間不能過長,一擊即走,能夠做到嗎?”
林鬆很失望,倒不是對何成梁的命令失望,而是對騎馬步兵失望,這支隊伍成立時間短不說,裝備的馬匹也基本上都是次的不能再次,士兵的騎術也不咋地,雖說有一千人,卻連騎兵的三百人都打不過,這不是雞肋嗎?
似乎是知道林鬆的想法,何成梁對林鬆說道:“說多少遍了,不要一己之短攻人之長,騎馬步兵,顧名思義,就是其在馬上的步兵,其主要的作戰還是在地上完成的,騎馬隻是為了提高機動力,老子教你的東西你都忘了?”
見何成梁罵自己,林鬆嘿嘿笑了幾聲,連忙下去了。
滋陽城下,雙方的攻防戰已經進行了三天了,盡管還是沒有拿下,但是徐鴻儒堅信,滋陽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不過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算起來那支魯軍應該快到了,得加緊了!
然而,正當徐鴻儒算計著魯軍還要多久到達滋陽的時候,卻聽到了探子的報告,魯軍大部已經到了滋陽城東麵。
還沒有等徐鴻儒回過神來,又有人進來稟報,守曲阜的馬坤回來了。
“教主,屬下無能,沒能守住曲阜,往教主責罰!”馬坤在逃出來之後,為了顯示出自己曾經死力防守,命手下在自己身上劃拉了幾道口子,還扯爛了衣服,不過一路上,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們根本不敢走人多的地方,隻得到處鑽林子,好衣服也會被扯爛了,何況他身上的破衣服,身上的傷口也被樹枝劃得生疼,現在已經生膿了。
不過這也使得徐鴻儒更為相信他的話了,所以盡管徐鴻儒很生氣,卻沒有多少責怪他的意思,當聽到馬坤說弄出了衍聖公孫尚賢的時候,徐鴻儒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不過眼前的魯軍還得解決掉,不然一切都是泡影。
然而沒等徐鴻儒發出新的指令,白敢先的騎兵已經運動到了西門!
“隨我殺啊!”白敢先不愧他的名字,他一馬當先,大聲呼喊著衝向了正在攻城的“義軍”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