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軍佘貴佘公公也染上了風寒,且...”茅得啟喘了口氣,道:“在城內,已經有不少的人出現了頭昏發熱,咳嗽等症狀,情況不妙啊!”
“糟糕!”何成梁這才記起剛才通報情況的成大牛告訴自己,前幾日正是在接待了佘貴之後,盧象升的病情才被發現的,那也有可能在之前盧象升就已經得病了,想到這裏,何成梁急忙問道:“目前情況如何?”
“這...”茅得啟稍微一猶豫,道:“情況倒是不是特別的嚴重,估計有數百人感染吧,隻是....”
“嗨,隻是什麼你倒是說啊!”何成梁一拍桌子道。
“隻是,魯王也染上病了,王府的管家把好些有名的郎中都請到王府去了。”茅得啟小聲說道。
“幹!”何成梁一時氣結,這個鳥魯王怎麼這麼怕死,不久一個感冒麼,搞的這麼大動靜,一般的富貴之家身體抵抗力也強些嘛,把好郎中都弄到自己家去,還要不要其他人治病了?
“大人,這個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現在的氣候非常不好,這個風寒一旦傳播開來,估計會有更多的人感染,特別是那些流民,盡管大人已經安置的不錯了,然而畢竟居住的過於擁擠,且長時間的流動使得他們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好,流民大營的環境也很令人擔憂,所以大人,咱們要早做準備啊!”茅得啟接著又說道。
何成梁也放下了對魯王的不快,認真的與茅得啟商議起對策來,過了好一會兒,茅得啟才領命而去。
盡管魯軍大營已經有很多的人染上了風寒,不過一來由於發現的早,這些生病的士卒都被隔離開來,吃飯也是開的小灶,其他士卒也暫時沒有和他們接觸,同時這些丘八在何成梁安排的良好夥食以及高強度的訓練之下,身體素質非常不錯,沒有人再感染上病了。一些生病的士卒身體也很快的好了起來,隻是盧象升一個文弱書生,卻沒有那麼快就能恢複過來,而去,要是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在濟南城引起了流感的傳播,估計自責之下,更加不容易好起來了。
盡管有些知名的郎中被魯王給弄到了自己的王府中,盡管衛生醫學會成立不過幾天,不過茅得啟還是很快的調動起了自己手下的人員,由於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來擔任會長,他一個人忙得昏天黑地的,不過他的努力還是很有成效的,雖然每天都有新的病患產生,但是總的來說,這場小小的流感風暴還是被控製住了。
不過何成梁不敢掉以輕心,對於這個時代的衛生條件,這幾年他深有體會,一個不小心,這場流感便會釀成災患,所以何成梁一麵吩咐茅得啟繼續加大力度控製這場流感,另外一方麵,何成梁吩咐寶彙的人開始進行對無力醫治的百姓開放第一次的醫療貸款。
然而何成梁現在卻窩在了巡按衙門,幾乎是一步不出大門,倒不是別的原因,而是何成梁怕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也得了流感,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這不是膽小,而是何成梁擔心自己一個從後世來的人,身體的病菌那都是久經抗生藥物的考驗的,一旦因為自己生病被傳播開來,估計這個時代沒有幾個人能夠抗得過,這也是何成梁對於西醫的一些治療手段持保留意見的原因之一。
然而,自己不出門找麻煩,卻依舊有麻煩找上門。
“大人,壽光出事了!”正當何成梁埋頭研讀一本之前從來沒有看懂過的書籍時,一個魯軍裝扮的人衝了進來,大聲道。
怎麼這幾天大家都是這般火急火燎的,何成梁有些不愉快的想到,待抬頭一看,來人正是青州鎮守團的團長,曾經的兗州任城衛的守備苗文靖。因為在守衛兗州府城滋陽時立有功勞,在後來的衛所整頓中何成梁便把他遷任為青州鎮守團的團長,當然在朝廷的任命中他的級別卻是遊擊,這個青州鎮守團也不是代表青州所有的軍事力量,而是相當於武警一類的,在鎮守團之外,還有魯軍的部分正式部隊巡防。同時何成梁交給幾個地方鎮守團的任務還有一個便是改編和遣散地方士紳的家丁武裝,同時組建每村每鄉的民兵,當然各州縣的巡營和糾察隊則是有正式駐防的魯軍負責了。
何成梁這才想起剛才苗文靖說的話,壽光出事了,何成梁連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