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開路,何成梁從傳旨太監的嘴裏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盡管有些憤恨,但是何成梁隻得忍了,誰叫自己太過於高調了呢。
不過麵臨的問題還是要一一的去解決,首先是山東境內的問題。
“大牛,命令下去,各地的鎮守團還有魯軍駐軍開始執行這個嚴打行動,不要擔心其他的,一切都有我頂著!”何成梁招來成大牛,對其說道。
所謂的嚴打行動,就是對於那些拒不執行命令的士紳,采取鐵血鎮壓的手段,同時,對於各地的小偷,混混兒,地痞惡霸,鎮守團也將進行懲治整頓,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改善治安環境,何成梁還拿出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財出來,作為百姓舉報的獎勵,為了百姓因為害怕以後地痞流氓的報複而不敢舉報,何成梁還吩咐盡量的不要透露舉報人的一切信息。
雞飛狗跳,絕對的雞飛狗跳。
壽光的那家地主的家在不久之後便被不明武裝襲擊,全家人員都消失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所有的東西都被席卷一空,隻留下了一棟孤零零的房子。當然不難猜測的是,這家人肯定是全部都被殺了,但是現場沒有任何的證據,也沒有任何人願意去接受這一件案子,至於他家的土地,當然的成為了官有。
“大哥,最近的風頭有些不對啊!”登州一處偏僻的小院,一個流裏流氣的青年對著一個敞著胸的大胡子苦著臉說道。
“不對,不對個球,老子早就給你說了,蓬萊縣主簿是我的拜把子兄弟,而且,當年要不是老子,他早就進了大獄了,誰...誰他娘的幹惹我!”大胡子抱著酒罐痛飲,已經有些微醉,大著舌頭說道。蓬萊縣即是登州府城所在地,其主簿在府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大胡子才如此的篤定。
“可是,那個啥魯軍又開進了上千人馬,看樣子來者不善啊,而且其他府不少人都遭殃了,那個孫承宗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老大,咱們還是把那個娘們兒給放了吧......”小青年再次勸說道。
“放?放你娘的屁!”大胡子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聲道:“混咱們這一行,就得有個規矩,欠錢還債,天經地義,沒錢還,拿人抵債,這到哪兒都是道理,他孫承宗還敢怎麼樣不成?”
然而就在這時,小院的大門被撞開,沒等院內眾人反應過來,一隊衣甲鮮明的魯軍士卒小跑進來,領頭之人帶著不屑的眼神一掃眾人,接著道:“本官魯軍千戶於民勇,奉命捉拿賴大鬆一幹人等,諸位,請吧!”
“嗬嗬,朋友,千戶是吧,”大胡子賴大鬆嗬嗬一笑,接著厲聲道:“怕是各位忘記了規矩,這拿人的事兒似乎是衙門的事兒,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大頭兵吧!”
“你...”當下就有魯軍的士卒不幹了,正準備出聲反駁,卻被於民勇製止了,接著於民勇硬聲道:“嗬嗬,忘了告訴賴兄弟一聲,現在本官還兼著登州府衙頭的職銜,左右,與我拿下!”
不待這些混混反抗,訓練有素的魯軍士卒便挨個的將這些人鎖拿住了,由於周圍還有不少的人家,於民勇命人將這些家夥得到嘴全給堵上了。
“營長,不是,千總大人,職下等在屋子找到了幾名受害人,如何處置?”就在於民勇一臉得色的看著賴大鬆等人的時候,一個小兵跑了過來,稟報道。
“奶奶的,這還要老子教啊,全部都帶回去,交給孫大人審理,不過...”於民勇馬著臉道:“誰他娘的在這個時候幹乘機揩油的話,別怪老子不客氣!”
一眾人等轟然應諾,按照於民勇的安排執行下去了。
登州大堂,孫承宗親自審理了這個賴大鬆,不料這個賴大鬆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對孫承宗的問話絲毫不在意,甚至懶得理會。這讓孫承宗如何能夠受得了,當即一咬牙,道:“左右,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誰知這個賴大鬆卻大呼道:“哼哼,孫大人,不是俺說,在這個登州城,離了我賴胡子,您老還真待不下去,您信不?俺告訴你吧,登州同知徐大人可是俺的連襟,還有蓬萊主簿也是俺的拜把子兄弟,更不用說著登州城大大小小數十家的店鋪.....”
“拖出去!”孫承宗卻不給這個賴大鬆表演的機會,直接大喝道,而站在一側的於民勇卻暗罵一聲愚蠢,這個賴大鬆如果不急著將自己的關係網給抖落 出來,可能還有一絲絲的轉機,但是現在嘛,嗬嗬,又有自己忙得的了。
翌日,在於民勇的帶領下,一眾魯軍官兵查抄了登州同知的家,查獲了數目不菲的銀兩,同時還要大量的罪證也被掌握,蓬萊主簿的命運也差不多類似,而登州城與之有關的近百家店鋪也在查抄之列,不過多是以賭館青樓居多,同時還有幾家登州主要的糧行。孫承宗本能的認為這樣十分不妥,因為牽涉的麵太廣,特別是糧行之類的店鋪,更是關鍵,一旦查抄,會給生活在登州城的百姓帶來很大的不便。
然而不到兩天,這些被官府沒收的店鋪就有商家來衙門談收購的事情了,孫承宗很爽快的將這些店鋪賣掉,這樣,府庫裏又多了不少的銀兩。更讓孫承宗詫異的是,這些店鋪很快便恢複了營業,而且生意還十分不錯,價格服務等各方麵都較之間的店鋪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