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可可身著正裝，有著正確卻不失淡雅姿態的坐姿。
“穆小姐，就你揭發公司黑幕這一事件，可以說明一下嗎？”
穆可可看著眼前的麥克風，看著黑壓壓的群眾，腦子恍然一下，莫名的空白，她愣了愣。好像思緒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穆小姐？！穆小姐？！！！”
穆可可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歉意的微笑。
“穆小姐，不用緊張，我相信廣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穆可可點頭。
稍稍回想，穆可可語氣緩緩：“揭發怕隻是巧合罷了，不過我想，什麼樣的地方出什麼樣的人，這句話是可以相信的！”
很是委婉而中肯的回答，主持人點了點頭。
“那，對於大家說你是這個世界中的一抹清流，你有什麼想法！”
腦子翁一聲響，穆可可的心忽然就堵了起來。
清流？！
嗬嗬，不過是會利用人罷了。
台下群眾一個個用最支持的眼睛看著穆可可。
穆可可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不管了，隨波逐流好了。
“首先感謝大家抬愛，我想大家這麼說自是有他們自己的道理，謝謝！”
……
穆可可接通吵鬧的電話：“你夠了，我家裏的手機要炸了！”
那邊傳來男人無法自控的怒吼聲：“穆可可，你瘋了，為什麼把這種事搬上電視？！”
穆可可接過工作人員的礦泉水，低笑：“電視台舉行的采訪，我隻是接受了，我是被動方啊！”
“穆可可，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再這樣下去，誰都救不了你！”
穆可可潤了潤幹啞的嗓子，無所謂的口吻：“是嗎？那就讓我下地獄好了！！”
Z市所有的電視機都在直播這一檔節目，穆可可看著湯麵的熱氣模糊了她的眼睛，隻有耳邊的議論聲格外清晰。
“這女孩真厲害啊，什麼人都敢惹！”
“哎，果然是年輕，什麼都不怕！！”
走出飯館，女人手插口袋，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是你逼我的！！”
穆母把大門開出一個小縫，著急的把女兒拉進來，上下打量：“閨女，沒事吧！放心，沒人敢對咱怎樣的！”
穆可可喉嚨發澀：“媽，今天是不是有人來鬧事？”
“沒有啊，怎麼這麼說！？”
穆可可嗓子發痛，也不撕破老人的臉皮，隻是淡然的開口：“媽，要不，你們出國吧！”
穆母一愣：“什麼！！”
穆可可掏出三張飛機票，塞進穆母手裏：“這是我從電視台出來時買的，明天一早的飛機！！”
穆母壓著牙齒：“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
穆可可眼淚嘩的流出來，衝著母親嘶啞著喊：“我當然怕，我經曆過什麼我知道，我怕你們經曆！！”
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出來，站在風裏。
穆母忙不迭的去攙扶著：“你看看，你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這身子骨經得起飛機嗎？”
穆可可看著爺爺，老人家的眼睛在夜色格外清晰，忽然重咳出一口，穆母拍了拍這才緩解不少。
穆可可揪緊了手裏邊的背包帶，滿心掙紮，看著爺爺的臉色，終於等到爺爺說出一句；
“回屋，收拾東西！“
——
第二天蒙蒙亮。
穆可可一襲黑色西裝，圈著利落的職業發型，打開自家大門。
迎接吵鬧的記者，繁雜的閃光燈。
“穆小姐，昨天的節目，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是否早就知道裏麵的內幕，可以透漏一下嗎？”
“穆小姐，聽說那兩個人曾用小號詆毀你，你是否打擊報複呢？！”
穆可可淩厲的眼睛掃過眾人，時光仿佛慢鏡頭，女人的手悄然的奪過離自己最近的麥克風，低微而有衝擊力的回應：“一個個都給我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