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三人終於與一係列事件的始作俑者碰麵了,他們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殊死搏鬥,沒想到對方上來就是玩心理戰術,然後就是耍陰招,利用人眼對於光的敏感度,使得女皇木伶幾乎,沒怎麼費勁就將重要戰力司白生擒活捉。
而葉梓萱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女人的直覺,推斷出對方一係列動作的背後就是因為對於自己手中筆記的忌憚。但是她出聲提醒的有些晚了。諸葛警官誤打誤撞地來到洋房裏核心區域之一的“木伶製造間”,他將成為眾人破局的關鍵。
陳昊和葉梓萱恢複視力以後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原本黑乎乎一片的舞台下原來是密集的觀眾席,而觀眾席此時是座無虛席,那些失蹤的老鎮居民,參與施工的工人,一些慕名而來的冒險者,那個與神經失常的高個口中描述極為相似的矮個盜賊,甚至還有部分政府官員。
他們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舞台上的陳昊眾人,他們穿戴整潔麵帶微笑,從陳昊這個角度來看,他們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但是他們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懸著數根細線,那些細線輕輕擺動,而台底下的人就隨著做一些動作。
陳昊知道他們已經被木伶做成了木伶,曾經操縱木伶的人如今已經被木伶操縱。而原本厚厚的幕布也緩緩拉開,一個巨大的木架子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半人大小的穿著各色戲服的木伶,他們木頭雕刻出來的臉此時正朝著自己微笑,而木伶的手指上都纏著細線,順著細線看去,直接與天棚相連,通過滑輪使得觀眾們身上的線和木伶手裏的先聯係一起。
而巨大的木架前麵就是舞台,而此時舞台被裝扮成對犯人處決時的場景,台上有三個巨大的十字架,諸葛警官,男警員,女警員都被束縛在十字架上,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
而在陳昊他們的對麵,原本女皇木伶出聲的地方,布置得宛如一座微型的華麗皇宮,此時身著長袍,頭戴皇冠的女皇木伶正坐在皇宮裏。
看著陳昊他們,但是最讓人感到違和的就是從木伶的口中吐出細長的猩紅的舌頭,而司白正被舌頭捆得緊緊的,雖然拚命掙紮,但是那樣做的結果隻是讓他更加的痛苦。
不過令陳昊感到奇怪的是無論是台底下看戲的觀眾還是台上操縱觀眾的木伶都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更沒有上前將他們幾個人一下子擒獲,畢竟以對方現在的人數,隻要像潮水一樣湧過來,他們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就算自己有底牌,但是蜉蝣怎能撼樹,螳臂如何當車?
陳昊意識到對方正在虛張聲勢,以這種聲勢浩大的場麵在心理上摧垮敵人的戰鬥意誌。陳昊直勾勾地盯著女皇木伶,手裏還緊緊攥著那本可以逆轉局勢的筆記,雖然陳昊此時並不知道咱們利用這本筆記。
陳昊根本不避諱女皇木伶的讀心術,因為他想通過女皇木伶的神情變化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但是女皇木伶的木頭臉動都沒動,隻是勒司白的力道又加大了。“將你手裏的筆記丟過來,快,不然我勒死他。”
女皇木伶首先打破的沉默,台下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仿佛是在讚歎她的演技。
陳昊用手晃了晃手裏的筆記,語氣輕鬆地說:“你說的是這東西嗎?”
“快丟給我,要不然你知道他會是什麼下場的。”
陳昊打開筆記裝模作樣地翻看著,又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對方,就好像在說“來呀,你勒死他給我看看啊。”這種地痞流氓式的態度,估計梅莎夫人生前都沒見過。
女皇木伶也是發狠,玩命地勒著司白的身體,但是並沒有出現她想象中的慘叫聲,難道不小心勒死了?
女皇木伶將司白拽到自己的眼前,隻見司白耷拉著腦袋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在距離女皇木伶還有一臂的距離時,司白猛然睜眼,臉上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眼中更是布滿血絲,手裏反拿著改刀,鈍刀割肉一般將女皇木伶吐出來的舌頭給割斷,同時另一隻手的拳頭都已經捏的劈啪作響,長拳帶風直擊木伶的麵門,一時間木屑橫飛,血漿四濺。
就連木伶身後的皇宮布景都被帶倒。
台下觀眾噓聲一片,仿佛指責司白不按照劇本來演一樣。
司白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一拳就能解決對方,隻是利用這次機會讓自己擺脫女皇木伶的控製。司白又以極快的速度向後退去,陳昊和司白將葉梓萱保護在中間,以一種倒三角的陣型麵對木伶。
隻聽得一聲怒吼,女皇木伶身上騰起一片血霧,而那血霧逐漸形成人形,是一個女仆的形象。
司白諷刺道:“一個女仆都敢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女皇,看來梅莎夫人的家教不嚴啊。”
女皇木伶身體裏出來的女仆形狀的血霧,仿佛被司白的話給激怒了,拚了命的向前衝,同時指揮著架子上的眾多木伶一起噴射血霧,誓要將司白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