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兩隻船的錢興文和趙靜雯的室友肖曼菲在行政辦公樓裏親熱,後來誤入郝佳所講的“情侶禁區”,在禁區之中出現在種種幻想,使得道貌岸然的班長興文原形畢露,幻境解除之時就是愛情破碎之刻。
原本恩恩愛愛的學生情侶如今變成了陌路行人,不是被幻境迷住了自己的雙眼,而是通過幻境更加清楚地看清了一個人的真麵目。
曼菲從行政辦公樓裏出來以後。
就一直窩在寢室裏,不論是室友叫她吃飯,還是有同學找她逛街,她都一概不理。
第二天,她讓自己的室友替自己請了一天的假,說是自己不太舒服。當室友們都去上課之後,寢室裏隻剩下她獨自一人,沒有必要繼續假裝堅強,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不在乎。
曼菲在無人的寢室裏放聲大哭,其悲慘程度就像自己的親人去世了一樣,而對於曼菲來說,今天自己的心已經死去,她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
她用盡自己全身力氣去哭泣,仿佛要把這一生的眼淚,在這一刻全部哭幹。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都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男人留下哪怕一滴眼淚,她開始讚同“情侶禁區”的做法,讓那些沉迷於虛假愛情的男男女女看清自己的另一半,重新審視自己的愛情。
而自從曼菲和興文這件事情過後,又出現一對大學生情侶的分手事件,雖然在大學情侶分手就跟考試不及格一樣常見,但是在省醫院實習這些學生中,短時間內大量的情侶分手,而且還分得很是徹底,沒有藕斷絲連的情況出現。這讓在省醫院工作任教的死神代理人司白嗅到了超自然現象的氣息。
但是一來沒有出現任何的人員傷亡,二來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表明此事與靈異事件有關。
司白沒有辦法用自己的能力對所有來省醫院實習的學生進行全天監控。他逐漸發現,自從自己來到省醫院之後,無論是自己的能力的範圍、維持的時間、能力的強度都大打折扣。就好像省醫院裏麵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存在壓製著司白體內死神的力量。
現在司白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詳細調查在學生之間流傳的關於“情侶禁區”的真相,因為他不但要提防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的“鬼發”的攻擊,還要調查“鬼發”的底細,還要時刻保護好這個“鬼發”親點的下一個動手的目標——趙靜雯,再加上白天自己還要到司法鑒定中心工作,到省醫院布置的教室裏去給這些實習的大學生上法醫課,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而忙碌是要有技巧的,否則就是盲目地蠻幹結果隻是事倍功半,而司白本職工作是沒有辦法取巧的,但是暗中保護靜雯的事情和抓捕“鬼發”的事是有捷徑而走的,因為這兩個人做事情都是有規律的。
靜雯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極有規律的課餘生活:平時做兼職,周末與室友一起去逛街和遊玩。
現在正值冬季,周末就是到附近的商場裏看看衣服或者聚餐,不會到太遠的地方遊玩。
而“鬼發”就不能用規律來形容了,隻能用偏執來說明他的作案習慣,雖然知道許多案子是由他犯下的,一沒有證據,二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三他具有超自然的能力,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份能力不是來源自死神以及其所屬的冥府的。
而他偏執於自己定下的“殺人接力”不會主動放棄自己選定的目標,從高峰那件事上就能看出來,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將在警察保護之下的李絲絲抓到手,所以寧可花費重金聘請專人來將對方誘騙出來。
司白沒有停止對“鬼發”的性格分析,判斷他殺人從來不是為了錢財,換句話說在他的眼中裏,殺人是一種目的而不是一種手段。
一個非常有錢心理還特別的變態的二十歲到三十歲的中國籍男子。司白已經將“鬼發”的身份範圍縮小到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能動用更多冥府的資源,調查一個連續奸殺犯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是事不隨人願,自己隻能通過通過某米手機與冥府聯係,但是卻沒有對自己的任務有任何的幫助,司白也曾經嚐試過用某米手機直接聯係到“鬼發”,畢竟某米手機的設定有一項就是,將自己想要聯係的人的特征輸入手機中,它就會自動為司白聯係到那個人。
還別說司白還真的聯係到“鬼發”,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特有的嗓音,雖然有些沙啞低沉,但是掩飾不住其中的年輕的活力。
誰知道沒有等司白開口,對方就將電話掛斷了,而且無論他再怎麼嚐試,也沒有再聯係到“鬼發”,看來“鬼發”具有的超自然手段甚至可以屏蔽冥府的道具。
從“鬼發”決定對靜雯下手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天時間了,按照正常情況推斷,就算“鬼發”知道死神代理人已經介入此事,不敢做得太過招搖,那也應該出手試探了吧。
難道他知道事不可為所以知難而退了?難道他改變自己殺人接力的規則決定另選目標了?就在司白揣測“鬼發”用意時候,對方終於動手了。
月,高懸空中,仿佛上帝的一隻獨眼監察著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