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在司法鑒定中心為“剝皮狂魔”一案的受害者做屍檢的時候,從它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他感到惡心的陰氣,而這股陰氣在他執行任務時去過的那間廢棄的倉房也同樣存在著,司白有一種猜測,就是多年前的一宗滅門慘案與這次“剝皮狂魔”重新出現有很大關係。
司白將自己老師整理好的屍檢報告送到了H市刑偵一組的辦公室,接待自己的警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精壯小夥,梳著利落的板寸頭,黝黑的皮膚一笑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顯得十分陽光帥氣,但是司白發現他的眉宇之間有存在一團黑氣。
那名警員將自己手頭的工作放下,站起來走到司白的身邊,伸出手去說:“您好,我是刑偵一組的警員,我叫做劉力,請問您這次來是為了?”
司白連忙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與他握了握,一股大力從司白的手掌處傳來,看來對方是一個練家子。
司白也是笑著說:“您好,我是司法鑒定中心的司白,是常青老師的學生,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將剝皮案的屍檢報告給你們送過來。”
劉力一聽司白竟然是常青的學生,立刻肅然起敬,笑容好像又加深了幾分,說:“原來是常先生的高徒,幸會幸會。真是不巧我們組長李頭今天去殯儀館查看屍體了,可能要今天下午才能回來,要不然你先將屍檢報告交給我,由我替你轉交給李頭。”
司白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從裏麵看到的隻有真誠與樸實,所以他就放心地將屍檢報告交給了劉力。
但是在兩個人交接文件的時候,有一張照片從文件夾中滑落出來,司白連忙蹲下身子撿起來,忽然身子就將在了半空中。
劉力感到很奇怪,就問道:“司白同誌,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司白這才回過神來,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回去以後我一定將文件整理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劉力還沒有來得及挽留司白,司白就急匆匆地跑出了警局。
司白回憶著自己剛才看到的照片裏麵的內容,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問題一定就是出在那裏。
當司白跑回到司法鑒定中心的時候,才發現“剝皮狂魔案”的物證與屍體都已經轉交到殯儀館了,而且相關部門已經著手聯係死者的家屬,屍體的事情會由他們來處理。
司白焦急地問道:“那具屍體到底被送到那一家殯儀館了?”
值班法醫問司白:“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司白臉上已經開始冒汗了,但是他沒有辦法跟對方詳細解釋清楚,他急切地說:“常青老師說這具屍體上還留有疑點,說是讓我再給屍體檢查一遍。”
值班法醫顯然不相信司白說的話,畢竟他說的一聽就是謊言,畢竟一個資深法醫是不會讓任何一個未成手去單獨進行屍體檢查任務的,但是他能夠看出司白此時焦急的心情,就不好意思揭穿司白,反正告訴他地點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他對司白說道:“那好吧,屍體被送到了平安路邊上的‘安詳殯儀館’,從這裏坐車二十分鍾左右就能到。”
司白喜形於色,對值班法醫連連道謝,然後又是風風火火地跑出司法鑒定中心,這時一個老法醫對著司白的背影大喊:“小司啊,你等一下,這裏還有好多工作沒有完成呢。”
但是司白根本就沒有工夫去處理那些繁瑣的鑒定工作了,他現在有更加重要事情要去做。
坐上了前去“安詳殯儀館”的出租車,他感到很擔憂,因為他從那張在文件夾中滑落出來的照片中發現,屍體的眼珠有些古怪,在數碼相機的閃光燈拍攝下,屍體的眼珠中竟然呈現出三個“品”字排列的黑點。
司白可以確定在自己參與的整個屍檢過程中都沒有發現它眼珠中有黑點,隻有在閃光燈的照射下,才顯現出來。
原本司白不知道“品字形”的黑點這東西出現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在他去廢棄的倉房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曾經問過“影潛者”葉梓萱:“我一直有一件事情弄不太明白。”
葉梓萱回答:“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問。”
司白指了指已經變成殘肢斷臂的大型三頭木乃伊的屍體說道:“原本我在與他們三個打鬥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身體強度與綜合實力都很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三個一合體就變得凶悍異常,根本就不是1+2=3的事情。”
“影潛者”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司白,說:“這些事情不是都記在死神代理人的憑證當中了嗎?你查一查你的某米手機就能找到答案。”
司白當時是一臉黑線啊,但是畢竟現在她是自己的上司,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種情況下隻能認慫,好在司白與葉梓萱之前就有交情,她又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當時她就告訴了司白其中的玄機。
葉梓萱說:“那個大型三頭木乃伊本身的力量並不是很強,厲害的是他們當時有意或者無意中形成了一種陣法,所謂‘衝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