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悻悻地從局長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一聲不發地往技術部的方向走去。
劉力見到自己的組長有些無精打采,就趕緊從自己的辦公桌的抽屜裏麵取出來一罐咖啡,跑到李朗的身邊。
劉力剛想上去跟李朗打招呼的時候,就被坐在劉力前麵的孟向忠給攔住了。
劉力問他:“向忠,你攔著我幹什麼呀?沒看到咱們老大心情正低落著嗎,怎麼也不上去安慰安慰?”
孟向忠年紀比劉力要大上許多,對於人情世故方麵也比劉力懂得一些,他將劉力拉到自己的位置上說:“正因為我看到咱們頭兒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才要拉著你。”
這句話就將劉力搞糊塗了,但是孟向忠是老資格,他最為年輕一代又是後輩,所以就沒有頂嘴,而是問他這樣說的原因。
孟向忠對劉力說:“你還不知道吧,李頭兒的案子讓上頭來的人給截下來了,‘剝皮狂魔’的案子咱們組查不了了,所以李頭才如此鬱悶。”
劉力知道這個案子對於李朗的重要性也十分吃驚上麵這種荒唐的決定。
於是他對孟向忠說:“這不可能吧,這個案子不是和三年前的案子有關係嗎?咱們李頭兒當年可是參加過那件案子的偵查工作的,論經驗與案子的熟悉程度,應該沒有人能比得上咱們李頭兒了吧,怎麼能說換就換呢?”
孟向忠向四下看了看,低聲對劉力說:“這裏麵的事情不簡單啊,跟聽說是跟中央研究室的一個實驗有關係,這個案子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可以插手的。”
“無稽之談!我長得這麼大就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怎麼能用這麼荒唐的理由就將李頭兒的案子給搶了。”劉力頓時火氣冒出來。
孟向忠趕緊將劉力的嘴巴給捂住,對他說:“我的親哥呦,你可小點聲,我也是聽從前的戰友說的,他現在就在政府的特殊部門工作。”
劉力斜了他一眼,說:“誰啊?就是你之前一直吹噓的那個刀疤臉?”
孟向忠也開始不耐煩了,說道:“你愛信不信,要是碰了釘子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可以告訴你,現在的李頭兒根本就不需要你去安慰,早就有人去安慰他了。”
劉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說:“誰啊?”
孟向忠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他說:“你知道他剛才要去哪兒嗎?”
劉力脫口而出:“技術部啊。”
孟向忠狡黠地笑了一下:“那你知道誰在技術部工作嗎?”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劉力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嚇得他立刻就將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對孟向忠鞠了一躬,說:“多謝前輩提醒,要不然今天就真是出糗了。”
說完就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了。
孟向忠笑著舉起了劉力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打開以後一飲而盡,隨便將空罐子丟進了垃圾桶中,自言自語道:“真是年輕人,還是缺乏鍛煉呀。”
李朗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有兩個同事聊自己的八卦,他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隨著自己意願而改變了,你能夠改變的隻有自己。
李朗走進了技術部時,好幾個男警員正在電腦旁邊忙碌著,有一個眼尖的警員看到是刑偵一組的組長李朗進來了,連忙用手拉了拉自己坐在身邊的同事,那名男同事正在製作一份表格,突然被人拉扯,心裏倒是就激起一股火氣,正要發作的時候,看到他正指著自己的背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回頭一看,嚇得魂都快飛出來了。
隻見李朗一臉陰雲地站在兩人的背後,在警局的人都知道,這個李朗辦案很有一套,但是他的脾氣也不是很好,隻要有事情犯在他的手上,保證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技術部的男警員對視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選擇了悄悄離開。
這時技術部中隻剩下了一名警員在工作,李朗默不作聲地站在對方的背後,看著她手指如飛地敲打著鍵盤,電腦屏幕上不斷變換著,就像是一場光和影的表演一樣。
坐在那裏打字的就是與李朗有曖昧關係的技術部女警謝荀,李朗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專心地辦公,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裏特別的踏實。
“看來你們刑偵科的工作很清閑啊,都到我們這裏來指導工作了。”謝荀頭也不抬地說道。
李朗自己給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的心裏很亂,不知道自己應該堅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所做的事情對不對,我。”
李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嘴被一個極為香甜柔軟的東西堵住了,不一會兒一個潮濕柔軟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口腔,在自己的嘴中肆意的舞蹈,李朗慢慢回應她,回應這種甜蜜又溫暖的感覺。
俄而唇分,兩人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發熱,謝荀整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笑著對李朗說:“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也無論你的要往哪一個方向去,我都會站在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