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它不會隨著人類的意識而轉移,但是時間會因為當事人的狀態而在感覺上發生長短的變化。
比方說一對情侶在一起甜蜜,總是會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仿佛兩人剛見麵就又要分開一樣。
又比如上班族在開會,老總在首席的位置上絮絮叨叨,他就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的緩慢,當他以為過去一個小時的時候,一看表才過了五分鍾。
對於陳昊來說,當他在應激狀態下進入自己的心裏世界,我認為自己在裏麵度過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實際上隻是過去了幾秒鍾而已。
當現實中的陳昊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剝皮狂魔”正獰笑著向司白走去,泛著寒光的尖刀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切斷司白的咽喉,而前胸和後背各中了一刀,自己兩個跟腱又被紮傷的司白已經沒有能力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陳昊被身後的屍煞死死地按在地上,身體裏的每一個地方都被屍煞注入了陰氣,陰冷與無力是陳昊現在唯一的感覺。
司白的“聽力阻滯”能力已經消失了,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必要還是因為沒有能量可以作為支撐,反正房間中也沒有了“人皮鼓”精神攻擊所發出來的女鬼呻吟聲和鬼嬰哭泣聲了。
陳昊嚐試著跟壓著自己身體的屍煞交流,說:“王曉麗你還記得你的弟弟嗎?我是他所在醫院的醫生,這幾天我去看望過他,他恢複的情況很好,已經能夠重新站起來了,你想不想去看望他,我可以帶你去。”
王曉麗這個屍煞“衝天煞”不同於前兩個屍煞,她因為生前怨氣太重,所以死後起屍形成的屍煞實力強悍,但是相對的保留生前的意識與情感,這也是陳昊那一天發現的。
陳昊剛才的那句話可不是信口胡謅,他是根據自己在王曉麗夢境中看到的情景才臨時虛構了一段事實,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王曉麗的弟弟在哪一家醫院,現在是死是活。
但是他的這句話卻說道了王曉麗的心坎裏,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王曉麗唯一牽掛的人就是他的弟弟,他走上性服務行業這條路,都是為了湊錢給自己的弟弟治病,現在自己身下的實習醫生說出了剛才的那番話,竟讓王曉麗信了三分,自己手上的力道也就輕了三分。
三分力雖然不多,但是對於陳昊來說已經是足夠了,他從自己的心裏世界獲得了新的能力,也是自己的副人格“冷漠”人格崩壞後自己獲得的能力——背向瞬移。
能力內容與戴上惡魔道具“反式麵具”後“冷漠”的能力差不多,也是陳昊瞬間移動到自己目力所及的範圍內特定生物或者當時正與自己通電話的特定生物的背後,而且可以帶著自己所觸碰的可移動物體或者能量體一起進行瞬間移動,而這項能力是陳昊之前所指定的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部分。
剛才陳昊一直都沒有機會將自己懷中的惡魔道具戴在臉上,敵人也一直提防著陳昊這一舉動,所以從進到房間裏到現在,陳昊一直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現在不同了,陳昊已經通過“冷漠”人格崩壞在不戴麵具的情況下獲得背向瞬移的能力,但是瞬移是有次數限製的,根據每一瞬移所消耗的精神與體力來算,正常情況下一天可以使用十次瞬移能力,然後自己隻能癱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當屍煞對自己的壓製減弱的時候,陳昊就已經開始醞釀爆發了,他在等一個機會,就是敵人認為自己即將大功告成警惕性最鬆懈的時候。
陳昊抬頭看著“剝皮狂魔”一點點將手中的刀往司白的脖子上靠近,就在“剝皮狂魔”認為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陳昊竟然在屍煞的身下消失了,而下一瞬間他就出現在“剝皮狂魔”的背後,一記漂亮的側踢正好踢在“剝皮狂魔”司機老王的軟肋上。
老王吃痛手中的尖刀應聲而落,下意識地捂住自己受傷疼痛的部位,連連後退好幾部在慢慢停下,而站在他身旁的李朗現在被老王的妻子,也就是上一任“剝皮狂魔”的冤魂控製著身體,她連忙將老王扶住。
“剝皮狂魔”司機老王感到很驚訝,因為根據他所得到的情報顯示,陳昊應該在戴上麵具之後才會使用瞬間移動的能力,而自己方也是一直提防著陳昊將自己的麵具拿出來,所以陳昊不可能會瞬間移動啊。
而是陳昊就在眾人麵前上演了一處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經典戲碼,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打破了對方所掌握的情報。
陳昊在移動過程中已經將自己的手機打開,撥通了夢妖的手機,忙音隻響了兩聲夢妖就將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