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因為不是省醫院的實習生,所以不屬於“天選之人”的候選者,當然也就沒有被惡魔的傳送陣送到葉梓萱所在的獨立空間,參加這個殘酷的血之期末考試。
葉梓萱發現所有的常規通訊工具在省醫院之中都是無法使用的,但是自己曾經的死神代理人憑證——某米手機卻是可以跨空間使用的。
葉梓萱本來隻是想用這部手機向司白詢問一下有關外界的消息,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司白竟然找到了亡魂小女孩一家滿門慘案的凶手,司白運用自己的能力悄悄地跟在對方的後麵,他沒有伸張更沒有衝上去試圖製服對方,他就是想要知道對方的落腳點在哪裏,然後找一個恰當的機會將對方繩之以法。
葉梓萱想要勸阻司白,畢竟司白的傷剛剛養好,身體還十分的虛弱,根本就不能將自己本來的實力發揮出來,但是司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他曾經親口答應那個小女孩,要幫助她將壞人抓住,雖然不能手刃仇人,但是他也要還給小女孩的一個真相。
葉梓萱也曾經答應那個小女孩,但是她說的是幫助小女孩報仇,所以她想將那個背叛了小女孩爸爸的二五仔抓住,親自送到小女孩靈魂的身邊,讓小女孩對他進行裁決。
不過是哪一種方法,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抓到對方,司白之前見到那個男人與一個駝背的老者交談,話語之中好像提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好像與司白的職業有關,竟然叫“死神塚”!
司白發現那個已經是一方黑道霸主的男人卻獨自一人來到一個偏僻的酒吧,上麵的牌匾上寫著幾個已經褪色的廣告印刷字——“驚悚酒吧”。
司白根本就不敢跟著對方太緊,所以就將自己的視覺與聽覺都轉移到對方的身上,自己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個男人非常地緊張,在進入酒吧之前,竟然擦了好幾次汗水,他身上的高檔西服領口已經被汗水浸濕,袖口更是被男人抓出了汗漬,他的名牌皮鞋踩在胡同的汙雪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男人好像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在門上敲了敲,司白看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敲的很有講究,先是緩慢地敲了兩下,然後快速地敲了三下,最後再慢慢地敲了三下。
“叩、叩、叩!”當第三下敲完的時候,木門上麵“嘩啦”一聲被人拉開了一道縫隙,一雙像鷹一般的眼睛出現在木門的縫隙之中,他死死地打量著穿著考究的男人,一句話也不說。
司白感覺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這種看門的“望水族”首先都是要詢問對方的身份的,要不然怠慢了貴賓,他們是要受罰的,但是這個酒吧中的“望水族”卻是牛氣地很,他既不開門也不詢問,就這樣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對方,好像直接就能看透對方的心靈,能看穿對方的五髒六腑。
男人有些緊張,他也是見過大場麵的男人,但是在一名小小的“望水族”的麵前,竟然說話有些結巴,說:“您好,我叫徐虎,是胡先生介紹我到這裏來的,這是憑證,請您過目!”
說完竟然用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將一張黑色的卡片遞進了木門的縫隙之中,不一會兒,木門嘩啦一聲打開了,讓司白感到吃驚的是,這扇看起來一腳就能踢碎的木門,裏麵竟然是用三厘米後的鋼板加固的,還是不知情的人猛然一腳踢過去,自己的腳不骨折才怪呢。
自稱徐虎的人對著看門的“望水族”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然後彎著腰走進了“驚悚酒吧”之中。
那名“望水族”警惕地看了看徐虎的背後,發現並沒有人跟蹤他們的時候,他才皺著眉頭將大鋼門關上。
徐虎也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對對方進行過多的評論,徐虎知道驚悚酒吧之中根本就沒有一般人,就算是剛才那個看門的漢子也可能是個中高手,要是散打冠軍來了,說不定也要和他纏鬥一段時間。
徐虎戰戰兢兢地往裏麵走去,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驚悚酒吧”的內部,這裏雖然叫做酒吧,但是這裏既沒有吧台,也沒有美女陪酒,甚至連座位都沒有,有的就是被七色燈光照耀的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側牆壁上都安裝了木門,木門的上麵都貼有門牌。
司白通過徐虎的視覺看到,那些名牌大部分都是以“××俱樂部”命名的,隻有少數門牌是例外,竟然是以“××中心”命名的,讓司白感覺這裏不像是酒吧,反倒像是某處研究所了。
司白發現徐虎走的時候,步履有些蹣跚,就好像是帕金森的患者一樣,必須扶著旁邊的牆才能行走,雖然沒有人監視徐虎,但是司白通過感應發現,這個名叫“驚悚酒吧”的地方充滿的充沛的能量,而且能量體係不止一種。
徐虎依舊滴滴答答留著汗水,但是他也不敢擦,任憑著汗水順著自己的下巴流到自己的領口中或者直接滴在腳下的地毯上,徐虎的眼睛在四周亂瞟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