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水道的盡頭,陳昊阿魯和特搜隊的隊員遇到了大量妖氣籠罩的區域,陳昊利用自己的惡魔道具看清了前方的道路,他發現前麵竟然是蟲族的育幼院,裏麵關了很多活人,他們被束縛在通道的牆壁上,腹中被寄生了大量的蟲卵。
正當陳昊怒火中燒打算將前麵的通道全部毀掉,將那些還活著的人類救出來的時候,卻被組長攔住了,當陳昊詢問他原因時候,組長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昊有些不耐煩,他將組長的領子拽住,大聲質問他,說:“為什麼不讓我去救那些還活著的人,就因為他們不是你的親屬嗎?就因為害怕在救人的時候被蟲族發現嗎?告訴我原因!”
組長猛然推開陳昊的手,卻又神情激動地將陳昊的衣領拽住,大吼道:“你都知道什麼?我唯一的女兒就在前麵,被它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你能理解我此時的感受嗎?不是我冷血,我比你還想衝進去救人,但是你知不知道這裏與城市中的蟲族巢穴是緊密鏈接的,隻要有任何異常蟲族就會全體出動。”
陳昊被組長罵得一愣一愣地,說道:“隻要將所有來的蟲族殺光不就好了嗎?”
組長氣得青筋直爆,說:“你身懷異能什麼都不怕,但是我們不行,我們隻是一些平凡人,大量蟲群來臨的時候,除了等待死亡我們什麼都不能做。我死了不要緊,但是我身後的這幫兄弟該怎麼辦?是我將他們帶出來的,我就要將他們一個不少的帶回去!”
組長越說越激動,導致他的整個人都在跟著微微顫抖。一名隊員連忙跑過來分開組長和陳昊,讓組長到後麵休息一下。
陳昊看到這名隊員與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大小夥子,而這個人卻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看問題總是要比年輕人全麵一些。
中年隊員走到陳昊的麵前,先是替自己的組長道歉,然後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說:“異能者先生,我們這些原本生活在空間夾層的人,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由,每天隻能被那邊的人類統治者強迫著去做苦工,翻身的機會之後兩個,一個是通過妖族製定的每個月舉行一次的能力測試,二是加入這個每天都要將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特搜隊。”
“我們組長有一個女兒,她非常的聰明,所以在她18歲的時候,就已經通過妖族能力測試,成為了‘蜂巢’研究室的一名研究員,而組長他也拚了自己老命一般地加入了特搜隊。”
“可是誰知道好日子根本就沒有過去多久,‘蜂巢’研究室就被那些魂修的蟲族侵占了,作為研究員的組長女兒也被抓到這裏成為了母體。”
“組長知道之後幾次想來解救自己的女兒,但是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而且還上了魂修蟲族的黑名單,這也是我們上次遭到襲擊的原因之一。所以組長一直將之前那件事情當做自己的心病。”
陳昊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不但怒氣全消,而且開始對自己剛才的態度感到慚愧,但是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不說並不代表陳昊冷血。
陳昊聽從組長的建議,從這裏開道直接上到地麵上,繞過蟲族育幼院之後,再回到地下水道。
陳昊之後一直表現得很低調,幾乎不怎麼說話,隻是低著頭跟在隊伍的後麵走,有時遇到巡邏的蟲族,陳昊都是沒有廢話得上去一拳就將他們給揍爆了,也不理會特搜隊員崇拜的眼神,他隻是一直在心裏盤算著。
組長也開始為自己之前的事態感到慚愧,心裏也一直恐懼著要是陳昊撒手不幹了,自己的前程沒了不要緊,就連已經深入蟲族領地的這群人也是難以活命。
但是他想的太狹隘了,陳昊根本就沒有撒手不管的意思,反而盡心盡力地為大部隊開路,將所有可能威脅到隊伍的因素都清理幹淨,組長頓時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感到深深地羞愧,所以他主動找陳昊搭訕,希望緩和一下雙方尷尬的關係。
組長先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然後說道:“真是對不起啊,我之前不應該說那些衝動的話,我應該再。”
陳昊語氣平淡地說:“沒事,我並不在意,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組長聽到陳昊有需要自己的地方,連忙嚴肅起來,恭恭敬敬地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主要的事情嗎?如果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全力幫助您。”
陳昊依舊是那種平靜的語氣,就好像羅書華附身了一樣,他說:“我能看一下你的女兒的照片嗎?”
組長一驚,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隨身攜帶女兒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