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方淮讚賞有加的看著白夜。
“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原來你的槍法這麼準,真是天才啊。”方淮已經特意派人去查看了那三個人的屍首,均是一槍斃命,而且是在那麼黑的情況下,白夜的天賦真的是百年難遇啊,可惜啊,不是自己的兒子。
方淮又說道:“從昨天回來到現在,如如一直都處於昏睡的狀態,幸好沒什麼大事,否則我要把那幾個人挫骨揚灰,敢動我的女兒,死,已經是很好的下場了。”他陰狠的說道,轉瞬,他又恢複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他看著書桌前的白夜,和緩的笑道:“你也一晚上沒休息了,好好睡一覺吧。”
白夜剛出書房,就碰到了許雅,很明顯許雅是在等他,他依舊沉默的回房,許雅默默的跟在身後,開門的時候,許雅及時的叫道:“夜少爺,昨天你淋了一晚上的雨,我熬了薑湯,你喝點吧。”白夜搖了搖頭,隨即有些笨拙的說道:“她,怎麼樣了?”許雅不明所以:“哎?噢,夜少爺問的是如如麼,她剛剛已經醒過一次了,喝了碗薑湯,又睡下了。”
白夜想了想然後說道:“你端上來吧。”
“什麼?”
“薑湯。”
許雅頓時眉開眼笑的點頭,下樓從廚房端了一碗薑湯,劉媽攔住她:“這些天你可不許在出去了,外麵多危險啊,我一度以為是你被綁架了,你看小姐,多可憐啊。”說著說著,她抹起眼淚來。許雅不耐煩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再這樣我的湯就要灑掉了。”劉媽看著許雅上了樓,搖頭道:“這都造的什麼孽啊。”
許雅給白夜端去之後,她看著白夜一口氣的喝掉,她忙說慢點慢點,白夜喝完之後說了句我困了,她便拿著碗出來了。
午後的陽光灑在陽台上,紫藤花架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方如,綠色的葉子在她的臉上投射下沉寂的光影,天空上有幾縷浮雲,特別清澈,門被敲響了好幾聲,方如才動了動手指,她覺得胸口有點悶,她走到臥室裏,門外的敲門聲還在持續著,然後她拿起一個枕頭丟到門上,悶聲說了個滾字,門外消停了。
方如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怒從心起,她像個瘋子一樣的開了門,一路馬不停蹄的走到了方淮的臥室前,方如狠狠的踢了下門,啞聲叫著:“開門,給我開門!”她又踢又叫,難受的哭了出來,開門的是曲微,她穿著絲質的睡衣帶著一種被人吵醒的不愉快,“怎麼了?”方如直接衝進了臥室,臥室裏方淮正穿著純白色的睡袍坐在床邊抽著煙鬥,看到方如來,他皺了皺眉,曲微上前拉住方如:“現在是午休時間,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好麼?”
方如憤怒的甩開她的手,恨恨的罵道:“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曲微尷尬的看著方淮,方淮擺擺手:“你先去隔壁房間吧。”曲微深吸一口氣,轉身的時候狠戾的看了一眼方如。
曲微才將門關上,方如便大叫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方淮將手中的煙鬥放在桌上,拍拍手,答非所問的說道:“方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非常沒有禮貌?我是不是平時太縱容你了!”方如指著自己的胸口哭著說道:“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三個人是怎麼樣死在我的麵前,他們告訴我,是你害得他們變成了這樣,你,害死了很多人,爸爸,你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他們是騙我的。”
方淮沉默了一陣,半響他才露出一個笑容:“他們當然是騙你的,我是個正經的生意人,我怎麼會去害人呢,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亡命之徒說的話也能相信麼,如如,你就是太好騙了。”方如哽咽的說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讓白夜殺人,為什麼我們家會有槍?”方淮起身,將臥室的窗簾稍稍的拉開一些,他沉默的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以及奢華的莊園。
“我是個生意人,而且我的生意做得很大,一旦生意做得大了,就會有人惦記,為了防止這些人的惦記,我不得不多準備一些武器來防備,這是每一個生意人都懂的道理,有的時候一些人就會將這種道理歸類為身不由己,有人會說我已經很成功了,又怎會身不由己呢,但是一個人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有身不由己,不管是富裕還是貧窮。我一直很謙虛,因為我知道我得到的所有東西都來之不易,我要維持這個狀態,我不能讓任何人來破壞這種狀態,所以有的時候我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