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致命打擊(1 / 2)

大雨滂沱。

方如像個瘋子一樣的奔跑在b市的街道上,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已經跑了一天一夜,跑到方家的時候,看到那昔日繁榮富麗的莊園,貼滿了批條,橫幅,門口甚至站滿了人,那群人麵目可憎,幸災樂禍的看著方家,方家裏麵幾乎站滿了武警,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槍,凶神惡煞的站在那裏,站在本屬於她的地盤,她像個瘋子一樣衝了過去,尖叫著,“你們幹什麼,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出去!出去!”

那群武警幾乎是立刻就拿槍指著方如,方如看著那些人穿著冰冷的白色大褂抬著一個人走了出來,那個人是林世建,是待她猶如親爺爺的林管家,他被槍殺了,爆頭。

眼睛睜的圓圓的,死不瞑目。

她像個瘋子一樣的撲上去,大聲的叫著:“林管家,林管家,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求求你了,你怎麼了,林管家,我求求你救救他,林管家,爺爺,爺爺,啊,我求你們救救他,爺爺。”她哭的毫無形象,涕淚交加,一個長官看到此景朝一旁的軍人示意,便有人上前將她拉開,她死活都不肯,甚至踢他們,蹬他們,罵他們,咬他們,卻都沒能阻止那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將林世建的屍體搬到警車上,車子開走了,那群武警才把她放了,她跌倒在地,成了最下賤的爛泥。

她趴在地上,看著別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她看到有許多人從家裏搬出屬於她的,方淮的東西抬上一輛又一輛警車,她爬了上前,護著那些東西,怒罵道:“你們滾,你們滾,你們憑什麼動我家東西,你們滾,你們滾!憑什麼,憑什麼!”

一個人來拉她,兩個人來拉她,三個人,四個人,將她像條狗一樣的拖開,她死命的哭,躺在地上看著天上落下的雨水,幾乎哭倒斷氣。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夕之間會發生這麼多事,父親的突然去世,方式財團的突然瓦解,以及那震驚全國的醜聞,方淮,他的父親,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為什麼?她像個瘋子一樣從h市跑到了b市,為什麼還是晚了一步?

她被人狠狠的丟在方家的外麵,看著方家裏麵的東西一一被搬空,從最開始的心髒碎裂,到最後的麻木,從大雨滂沱到小雨綿綿,從人多到人少,白天到黑夜。

似乎已經經過了一個輪回,她躺在地上,任自己變成最肮髒的汙泥,任自己躺在方家的門口,看著那昔日的繁榮成為廢墟,有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一夕之間,突然就一無所有了呢?

她看著黑沉沉的天空不斷低落的綿綿細雨,像針一樣刺進自己的皮膚,雖是盛夏光景,卻猶如寒冬臘月。

從此之後,她的世界,隻有黑夜。

白夜透過窗看著方如渾身肮髒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近乎冷酷的說道:“走。”

鮮血順著大腿流到座椅上,整個車上都流滿了屬於白夜的血。

不知過了多久,一群人走了過來,方如的眼睛已經哭腫了,看不清來人是誰,隻聽到依稀的幾句話。

“她也有今天!”

“這裏過不了多久還會有警察過來,你們動作給我快點。”

......

隨即,一陣拳打腳踢如雨點一樣落在方如的身上,她已經感受不到一點疼痛了,打吧,打死了最好。

突然小腿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她甚至喊了出來,似乎是打碎了。

“餘姐....咱們好像把她腿給打斷了。”

“怕什麼,現在就是把她整死都沒事!”

一個鐵棍朝頭上猛的敲了過來,她頓時眼冒金星,腦袋火辣辣的疼,昏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方如感覺整個身體都是痛的,她睜開紅腫的像個桃子一樣的眼睛,似乎自己身處在一個黑屋子裏,她昏昏沉沉的想著,複又睡了過去。

夢裏,有人在喂她喝藥,好溫暖啊。

方如感覺自己睡了一整個世紀那麼長,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衣男人的背影,她下意識的叫道:“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