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撫摸著方如的臉,艱澀的說道:“我從前年少輕狂不懂愛,錯過了你,現在我不想錯過你,方如,我愛你。”
此間情深,誰能明白?
方如看著那個傷疤,心裏一陣陣絞痛,她直到現在才發現,她一直都在錯過。
她微微勾唇,看著陸離,說道:“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啊,如果我要陸氏集團做聘禮呢。”陸離握著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印下一吻,堅定而專注的說道:“隻要你嫁,我就給。”
方如抽回了手,看著前方延綿不絕的公路,笑道:“陸離,我早已不是方式的千金大小姐,我也沒有了驕傲的資本,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也沒有了,你說得對,我該恨白夜,可是你知道麼,麵對他的時候,我的心裏除了有無止境的恨,還有無止境的愛,在那樣絕望的時刻,我還是想和他永遠的在一起,哪怕他汙辱我折磨我,我都想看著他守著他,他與我相伴十二年,他恨我入骨,而我愛他入骨,從一開始我就是愛他的,從第一眼見到他,我就愛上他了,無謂你我錯不錯過。”
陸離瘋狂地搖頭,最後大聲說道:“你別說了!你剛剛還說你不喜歡他,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們兩個不該這樣,我們都失去理智了,忘了今夜,我會重新追回你。”
方如看著他,難過的說道:“陸離,你又何必呢?你還不懂我的意思麼?即使當初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那麼多事,我一樣會和你分手的!因為我不愛你!”
陸離沒有再說話,隻是將速度開到了極致,再回到公寓時,已是夜晚十一點半,兩個人後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方如下車的時候,陸離才說道:“別總吃方便麵,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方如看著陸離疾馳而去,她漠然的上了樓,顫抖著手開了門,一進屋便哭了出來,將自己融於永恒的黑暗中。
第二天,方如便趕了最早一列火車去了h市,她要到z大去處理退學手續,她的導師得知她要退學很是驚詫,卻也知道發生在她家的事,沒有過多的勸阻,隻是告訴她,以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量讀完大學,她笑著答應了,而z大玩的比較好的同學得知她要退學,也都給她辦了踐行酒,這麼一來,她足足在b市待了兩天一夜,想著明天就要去公司報道,她便匆匆忙忙的趕了最晚的一列火車回到b市,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鍾了,她剛上樓,身體突然被一個人抱住,她嚇得尖叫了出來,那個人忙捂住她的嘴唇,頭緊緊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樓道裏一片黑暗,依稀間她聞到了很濃的煙味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而這濃厚的煙味裏夾雜著一絲清淡的薄荷味,她停止了掙紮,那個人察覺到她不再掙紮,手也放了下來,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她歎氣,“白夜,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白夜頓了頓,將她抱的越發緊了,白夜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她疑惑著,卻沒發現自己的手也輕輕的摟住了白夜。
“你去哪裏了?”白夜沙啞的說著,嗓音裏似乎還帶著一點委屈,方如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說道:“你先放開我,我們進屋說好麼?”
白夜稍稍放開她,方如從包裏拿出鑰匙,開了門,在轉身的時候,樓道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白夜坐在車上看著樓上公寓的燈重新亮了起來,眼神裏流淌的是一寸寸的柔情,得知她一天一夜沒有回來,他很害怕,害怕她不顧那一紙約定走了,害怕他永遠也找不到她了,在這裏從昨天晚上,等到現在,直到絕望的走到公寓前看著那冰冷的門發呆,直到聽到腳步聲,看到那朦朧的身軀,他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不顧一切的擁抱住了她,如果可以,希望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明明調查她去了哪裏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還是害怕去查,害怕得知她已經走遠,走到他永遠也觸及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