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急事?”
曲情繞過辦公桌,嫵媚的說道:“別看你那文件了,我聽小張說,中午你又沒吃飯,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半個小時,我們去吃飯吧。”陸離放下手中的筆,拿下眼睛上的金絲眼鏡,揉著眉頭說道:“你知道公司現在正是起步期,我沒有時間。”
曲情咬唇,陸離公事公辦的說道:“你快出去,我這個項目必須今天做好。”曲情微微一笑:“必須今天做好麼?”她踩著恨天高身姿婀娜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黑色的絲襪包裹著修長的腿,超短的裙擺裏露出些微的風光,致命的誘惑。
可惜這誘惑,並沒有誘到陸離,曲情暗恨,她握緊手中的包包,慢慢的說道:“前段時間我去參加音樂會了呢,你猜我碰到了誰?”沒有回應,曲情也不氣餒,哈哈笑道:“是我那苦命的姐姐,當時她可風光了,被一個鋼琴王子求婚。”陸離果然寫字的手停了下來,說道:“你什麼時候看見的。”曲情忍住心頭那根硬刺,笑著說道:“很久之前吧,就是明誠區發生槍擊事件的前幾個星期,這段時間事太多了,我都忙忘了。”
過了許久,陸離取下眼鏡,喃喃說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那個踐踏他感情的女人,如今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女人,他大歎一口氣:“你不是說要去吃飯麼,走吧。”曲情心下一喜,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餐廳,包廂。
曲情坐在長桌另一頭,看著陸離,心生無限的愛意,她動情的說道:“哥哥,你還記得小時候你跟我說過的話,你說等我長大了,會天天帶我來這裏吃飯,也許哥哥早就忘記了,但,我會永遠的記得,哥哥你對許下的承諾。”
陸離歎了口氣,曲情的外套下麵特地穿了件小吊帶,純白的絲裙緊緊裹住曼妙的身子,露出後麵一覽無餘的美背,她裝作有點熱的把外套脫掉,露出潔白的皮膚,她穿著高跟鞋緩慢的走向陸離,朱唇親啟:“哥哥,你曾對我說過,永遠,永永遠遠都不會離開我,你曾經明明那麼愛我。”
陸離像是回憶起了往事,他的眼神染上一絲迷離,曲情的手輕輕搭上陸離的肩膀,悄聲的說道:“我曾經是做了錯事,我承認我當時不懂事,可我依舊是愛哥哥的,哥哥,曲曲一直等著你為我實現你的承諾。”
錯事?陸離猛然回神,想起那個最寒冷的冬夜,方如絕望的眼神幾乎充滿了他的腦海。
他曾經也為了自以為愛的那個人狠狠的傷了真正愛的那個人,他立刻推開了曲情,曲情錯愕的看著他,看著他起身,拿著西裝就要出去,她怒吼:“你不可以走!”
“你走出去試試!哥哥,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我不相信你真的愛上了方如,我不相信我會輸給她!”
陸離沒有回頭,他說:“無關方如,曲曲,或許從一開始,我不過拿你當妹妹而已,是我對不起你,混淆了對你的感情。”
陸離最終還是無情的離開了,曲情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她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砸掉了,嘴裏大喊著:“你回來,你回來,哥哥,你回來,陸離,你回來!”她赤著腳追了出去,可是走廊上已沒有了陸離的身影,她跑著跑著跑了出去,在大街上哭叫著陸離的名字,哥哥,你認為你對不起方如,然而,你又對得起我麼?
我真的好後悔,如果我知道你早就對她情根深種,我絕對不會出那個餿主意的!
曲情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雙手突然從背後抓住她,把她往巷子裏拖,她驚恐的大叫,沒有人理會,尖叫湮滅於黑暗中,一雙手在她潔白的身軀上亂摸亂掐,她掙紮著咒罵著,最終還是徒勞的。
最珍貴的,給了最下賤的。
曲情隨手撈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向在還在她身上運動的男人,一下一下又一下,血濺了滿地,腥臭的血染滿了她的臉,直到那個人再也不動,了無生息,她將那塊染血的石頭丟在一旁,把那個男人推開,抓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匆匆出了巷子,一路鎮定自若的回到了家,曲微出去拍戲了,家裏空無一人,她匆匆來到浴室,看著鏡子裏滿臉是血,一身狼狽的自己,她哆嗦著,顫抖著,開了水龍頭,不斷的洗著自己,皮被搓紅了流出了鮮紅的血,終於她將鏡子打碎了,崩潰的哭了出來,大喊著,大叫著。
整個人似乎被灼燒著,有什麼東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