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疼的渾身泛白,身子劇烈顫抖著,嘴裏還在叫著救命,翟羅捂住她的嘴,淚水肆意的流:“意涵意涵,我好想把你吞吃入腹啊,你別叫了,你別叫了。”女人還是想要掙脫他,翟羅怒了,撈起一旁還鮮血淋漓的刀子朝著女人身上連紮數刀,渾身是血,女人幾乎是當場斃命。
翟羅抱著已經死去的女人的身體說道:“你終於不哭不鬧了,乖乖在我身邊,好麼,意涵,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溫暖啊。”
電閃雷鳴,方如緊緊捂著唇,看著眼前那慘劇的發生,眼淚不知流了多少,被死亡籠罩的恐懼幾乎讓她承受不住,那個女人是睜著眼死掉的,她的眼睛正好對著方如,不知何時,那門被打開的一點點縫隙已經整個開了,方如麵色慘白的站在那裏,看著翟羅渾身是血的抱著女人,屋子裏一片昏暗,翟羅還在那裏念念有詞,她終於崩潰的跌坐在地,尖叫了出來,翟羅聽到聲音,血紅著一雙眼,看著她,她的叫聲嘎然而止。
不知過了多久,方如幾乎以為自己要溺亡在這片天地中時,翟羅手中冰冷的鋼刀落在了地上,他緩緩開口:“你走吧。”方如幾乎是撐著牆站了起來,睜大著眼睛繞過翟羅和那具屍體,打開門,狂奔而出,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渾然不覺,隻有心內的恐懼緊緊的拽著,她不斷跑著,不知道自己摔了幾跤,隻有那樣狼狽的跑著,似乎才可以擺脫緊緊跟在身後的恐懼,大雨傾盆,那雙眼睛至始至終在她腦海中徘徊不去,她好怕。
她好怕。
“這單生意簽下來,我們的公司才算是真的在b市立足了。”林茂森和陸離談完生意從會所裏出來,陸離點點頭,林茂森笑道:“我們該好好慶祝慶祝,哎,這裏好像離翟羅現在住的地方有些近,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吧。”陸離睨他一眼:“你自己去吧,他現在不會想見我。”林茂森點頭:“說的也是,那就改天吧。”
車子從會所開了出來,林茂森看著外麵持續的暴雨,抱怨道:“這天氣真是無端讓人看了心煩。”他眼睛不經意的瞟向前方,突然說道:“哎哎哎,你看那裏,那裏有個人,是不是瘋了啊。”由於天色昏暗,依稀可以見到一個身影,陸離隨意掃了一眼:“這世界上就是有太多人瘋了,不用管。”林茂森卻道:“車燈掃過去看看,哎呀,看看又沒事。”陸離不耐煩的將車燈掃向那個人,兩個人的眼睛頓時都睜大了。
方如不知在雨中跑了多久,隻覺得十分的累,再一次的跌倒在地後她再也站不起來了,絕望的坐在雨中大哭著,心裏的恐懼越來越大,幾乎要逼瘋了她,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一陣強烈的燈光卻突然射了過來,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起身,想要離開這裏,手卻被人粗暴的抓住,她不住的掙脫著:“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陸離看著眼前的人,朝思暮想的人,心幾乎都快碎了,她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曾經那雙蘊滿靈氣的眼裏被滿滿的恐怖占據,麵色蒼白,猶如厲鬼!老天,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是我,是我,是我!如如...你怎麼了?”陸離抱著方如顫抖著說道,方如不住的掙紮著,暴雨裏,林茂森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道:“她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把她送到醫院去吧!”
滿手是血,滿身是血,那雙被不可置信的眼睛,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龐,不住的呈現在方如的腦海中,她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卻被滿目的刺白奪去了聲音。
“你終於醒了。”
方如循聲看去,卻看到了好久不見的陸離,她咬著唇,低頭思索著,陸離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了,告訴我,你經曆了什麼,這段時間你都在哪裏,我找了你好久。”
原本以為對她,他已經絕望,死心,可是依舊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仍是歡喜的,雀躍的。
方如突然抬頭:“翟羅......”
陸離疑惑著:“翟羅怎麼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林茂森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說道:“陸離,出事了,翟羅出事了,他殺人了。”幾乎是話音剛落,陸離便驚恐的看向方如,方如滿臉淚水,那一晚的記憶如噩夢般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