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壁突然“呯”地一聲炸裂開來,四分五裂。小豆和夢潔便坐在馬車地板上,暴露在山穀中。
因為沒有車廂四壁的阻擋,周圍的情景一覽無遺。
不知何時,車廂四周已被一群黑衣人包圍。小豆見那些黑衣人裝束,心底不由一驚。
這批黑衣人,與那日悅來客棧伏擊眾人的黑衣人裝束一般無二,也是頭蒙黑巾,頭束黑絲帶,黑袍下擺處繡著雲形暗紋。
隻是,與火起前刺殺她的殺手不一樣。
小豆有些悲催地想,難道自己人品太差,才穿到這裏沒幾天就得罪了兩個神秘人物,所以被他們追殺?
這回她倒是想錯了。黑衣人的目標並不是她。
“要活命的話,小姑娘就和我們走。”領頭的黑衣人手指著夢潔,冷哼道。
小豆瞅了瞅黑衣人,又看向夢潔,驚訝地問:“夢潔,他們是衝你來的。你什麼時侯得罪他們了?”
夢潔的眼睛快要流出淚來,她緊緊地抓住小豆的手,快要哭起來了:“我不認識他們。小豆,怎麼辦?”
小豆鬱悶得抬首望天。
為什麼自己三番兩次碰到這種情況?一次又一次地陷自己於危機地步而無能為力?
現代學的武功最多能強身健體,用來對敵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她現在越來越迫切地希望自己能變得強大。隻有強大了,才不會時時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頭,小主子說要咱們抓住那個大點的女孩,那年齡小的女孩怎麼處理?”一黑衣人悄悄地問那小頭目。
小頭目一愣。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當初小主子下命令時的情景,好象並沒有提到這個年紀小的女孩。按照以往慣例,在場的其他人一律是殺人滅口的。於是,小頭目朝那發問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作了個割喉的手勢。
小豆一直在留意著這些黑衣人的動向。此刻,那小頭目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她的眼睛,見到那割喉的手勢,她心中一緊,繼而全身放鬆下來。
她一向如此,現狀若無法改變,便隻好坦然麵對。
她悄悄地址了址夢潔的手。
夢潔心領神會,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將手移向腰間。忽然,“嗖”的一聲,一道寒芒劃過夢潔的衣袖,將衣服割開了一道口子。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那小頭目看見夢潔的小動作,冷笑,“你若再想使用毒花,我的暗器可不長眼。”
小豆心底惱怒,暗忖,這批人看來是有備而來。
現在她可以肯定,那賈老實和這批黑衣人是一夥的。馬車的馬已先被他卸去,已斷了她和夢潔乘馬車逃跑的可能性。如今,隻能逃一個是一個。夢潔的輕功好,逃走的可能性最大,小豆瞬間就在心中下了決定。
“你們為什麼要捉夢潔?”小豆問那小頭目。
“我們抓她自然有我們的理由。”那小頭目已經不耐煩了,語氣不善,指著夢潔說,“小姑娘,你若乖乖就擒,我們就放你身邊這個小丫頭走,你看如何?”
他對夢潔的毒藥還是頗有些忌憚。能不動手那自然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