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姞耀一馬當先從山穀前端出現,此時埋伏在兩邊的修士早就開始散發靈能,姞耀明顯一頓,卻還是繼續前行,大軍隨之而出。整齊行軍,絲毫不亂。在距離城牆兩百米處停下,此時城門大開,姞耀隻看到幾位在掃地的老人,抬頭望去,城樓上也沒有一兵一卒,此時心儀的女人正在撫琴,看都沒看他,姞耀輕笑道:“妘柔你如此迎接我,讓我怎麼受得起啊。”
琴聲戛然而止,妘柔麵無表情的抬頭望向姞耀:
“姞耀,難不成你父親沒教過你最起碼的禮數嗎,你不過是滄輝的皇子,充其量隻是臣,而我是冰靈的君,你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嗎。你以為你是誰?”
姞耀臉色微變馬上恢複正常:
“妘柔,馬上你就是我的愛妃了,我對你的心你應該明白,你這麼說我又是何必呢,待我們大婚後,滄輝冰靈強強聯手,一統渝嵐指日可待。”
妘柔冷笑一聲:“哼,真是可笑,隻怕到時連整個冰靈國都要跟著你姓姞了吧。”說完不再看姞耀,手指撥弄,琴音再度響起。
姞耀也不敢確定妘柔到底在玩什麼手段,隻是靈感知覺出兩邊的山穀後方有不少的靈能閃動,必有埋伏,城內或許更是陷阱重重,美人雖美,但不能用上萬大軍的性命做賭注。後撤似乎又有點不甘心,覺得妘柔不會這麼早得知他行軍的消息,此時軒宇在城樓的一角觀察著姞耀,心想:“他奶奶的,這個姞耀真不好哄,趕緊撤了吧,非逼著老子過去嗎?”
無奈之下,軒宇從城樓一角走出,緩步走到了妘柔麵前,姞耀看到後頓時覺得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這到不能怪軒宇,這具身體平時總是不怎麼注意修飾自己,顯得有點不起眼,這時姞耀身邊的一個副將上前一步說道:
“殿下,他就是咱們指派進入寒冰城刺探消息的探子,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難不成這小子投降了,很可能是他把我們的行軍部署透露出去,而讓寒冰城早早地有了充足的準備嗎?”
姞耀略微一思索抬頭問道:“妘柔,不知道我麾下的探子怎麼會在貴處的城樓上。”
妘柔並不答話,手指依舊撥弄琴弦,一副超然物外的神態,但是眼睛卻柔情似水的看著軒宇,軒宇暗暗地罵了一聲妖精無奈走到妘柔身邊坐下,妘柔一臉柔情的虛靠在軒宇身上,姞耀在城下見到後雙眼微眯,心中早就妒火中燒,自從四年前的三國會談,見到了妘柔,他早就把她當做了自己內定的女人,此刻看到心中女神被一個小子攬入懷中,一顆心早已經波濤起伏。
這時妘柔用小手偷偷在軒宇的後背掐了一下,疼的軒宇齜牙咧嘴,軒宇無奈的一笑:“看來是時候再下一劑猛藥了。”想完,轉頭俯視著城牆下的姞耀笑道:
“殿下遠道而來,我等自要小心迎候,不知殿下對於我等的恭迎是否滿意啊。”說完,軒宇故意把目光放在遠處埋伏好的“伏兵”處。
妘柔緩緩的站起身,軒宇馬上扶住,手自然的摟到妘柔的腰部,妘柔的臉頰上再次翻起紅暈,轉身對姞耀說道:“殿下,我身子虛弱,方才半日撫琴,實在是太累了,容我先行休息。”頓了一下又說道:“城門大開,恭迎殿下。”妘柔特意把恭迎兩字要的很重,說完轉身就走。
姞耀早就惱怒萬分,但他怎麼也算一個梟雄。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的判斷力。剛剛妘柔的那句“半日撫琴”讓他心中一驚:“半日前就已經準備充足,提前預防人員調配,埋伏部署,調兵來援,也就是說起碼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姞耀越想心中的震撼就越大,越覺得希望渺茫。沉默之後,姞耀手中銀槍一揮:“大軍後撤二十裏,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