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宇說道:
“趕快下令,來不及解釋了,還有,我想要寒冰城的戰力調度權。”
妘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龍瑄,一切按照軒宇先生的隻是去行事,現在除了我,軒宇先生是最高的決策者。”
“這…是,遵命。”說完,龍瑄就匆匆離去。
妘柔轉身向軒宇問道:
“先生現在朕需要做什麼。”
“跟我上城牆,鼓舞士氣,督戰。”
說完軒宇就轉頭就向城牆走去,妘柔連忙跟上問道:
“先生,雲柔還是不解,請先生為我解惑。”
軒宇歎了一口氣說道:
“第一,如果要撤退,那麼撤退的痕跡必定全是腳印,因為除去修士不提,戰爭中最具機動性和殺傷力的就是騎兵,所以騎兵必然先行撤退,補給次之,最後殿後的步兵,所以留下最清晰的必然是腳印,但在這我看到的全是車轍和馬蹄印,證明他們是把最具戰鬥力的騎兵留到最後;第二,撤退的路線問題,正常為了防止敵軍追擊,撤退的路線都是曲折不定的,但是姞耀的撤退路線幾乎是筆直的,這就給騎兵的衝鋒提供了最佳的路線;姞耀是領兵的行家,不可能犯如此的低級錯誤;所以撤退為假,姞耀是在隨時準備一次的大規模的衝鋒。”
妘柔問道:“僅憑這兩點嗎?”
“當然不是,他們的營帳擺設更是說明了問題,咱們的城內防守很嚴密,不會有密探潛入,但是我們修士不夠,所以靈感知能力不足,如果修士潛入,我們是沒法很好的發覺,修士地位尊貴,但是營帳的大小和位置都把修士的放在離寒冰城最近的位置上,並且數量也不夠,所以我推斷必然是姞耀假意撤兵,趁機派一部分修士潛入了寒冰城打探消息,所以我們的虛實已經暴露了。”
妘柔驚道:
“那我們怎麼辦,援軍最少還需要一日。”
軒宇淡然一笑:
“放心,這種情況我已經考慮過了,守住一日還是可以的,而且姞耀的目的是你,所以隻要你在城牆上,起碼可以抑製他不放箭,剩下的就看我的了。”
說著兩人已經走上城牆,龍瑄看見連忙走來,說道:
“陛下,先生,姞耀的大軍已經殺來了,先鋒部隊為騎兵,但是並未見到弓箭手。”
妘柔笑道:
“一切真如先生所說,但就請先生隻會戰局吧。”
軒宇也不推辭轉身對龍瑄說道:
“龍瑄將軍,我需要你帶領一些人給我弄些大糞和石灰來。”
龍瑄聽完,一臉的惡心問道:
“先生您確定要大糞……嘔……”
軒宇滿頭黑線的看著她說道:
“不用惡心,要想守住城,就要這玩意兒,吩咐士卒架起大鍋,把糞汁加熱,然後等姞耀攻城的時候,全部灑下,完後再把生石灰也一並倒下去,到時候姞耀多少兵都不夠死的。”
龍瑄聽完後將命令吩咐下去,不一會士卒們就帶來了三口大鍋和兩麻袋的生石灰,以及十來桶糞便。龍瑄和妘柔早就掩麵而逃,躲到一邊。士卒架起大鍋將糞汁全部倒入開始加熱,味道散發,差點把軒宇頂個跟鬥。這時前方煙塵滾滾姞耀的大軍已經衝鋒前來了。
軒宇將靈能稍稍聚在雙目上就看見為首一名將領白馬銀槍,正是姞耀,軒宇說道:
“全部聽我號令,把糞汁倒在城牆的前麵,預備,倒。”
所有的士兵將煮沸的糞汁從城牆上傾瀉而下,澆在城牆外,城下頓時惡臭難聞,妘柔和龍瑄都掩鼻後退,姞耀看見後連忙勒住韁繩,但騎兵的慣性過大,幸好姞耀本身也是玄靈修士修為不俗,連忙穩住身形,但是其他的騎兵就沒那麼幸運了。自相衝撞踐踏,死傷不少。姞耀好歹也是帶兵無數,銀槍一揮喊道:
“穩住,騎兵後撤,步兵用粗布掩住口鼻,上撞車,注意,絕對不許放箭。”
隻見一輛木製的撞車被推上來,黑壓壓的步兵向前方衝來,軒宇見狀說道:
“就是現在,所有的生石灰撒下去,放箭。”
白茫茫的生石灰粉撒了下去,遇到滾燙的糞汁,和水分反應頓時散發出極高的溫度和腐蝕性,糞汁本就滑膩,加上強堿更加難以站穩,士卒紛紛跌倒,皮膚接觸的地方瞬間被灼傷,並且受到糞汁中的細菌等等,開始潰爛。而高溫又增加了潰爛得速度,一瞬間城下哀鴻遍野。高溫和腐蝕性還將撞車的輪子腐蝕的直接爛掉,加上城牆上箭雨紛紛,第一波的衝鋒基本沒能碰到寒冰城就胎死腹中了。
姞耀原本英俊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手中銀槍一揮,喊道:
“第二波衝。”
但是,士卒都畏首畏尾,對前麵的人間地獄十分恐懼。姞耀憤怒的大吼:
“全體衝鋒,膽怯者死,說完直接一槍捅死一個後退的士卒。”
城牆上軒宇看到後嘴角挑起一抹微笑,說道: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