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說,一麵踏入殿門,毫無戒心,話未完,藏身門後的橫江白練突起發難,鏈子一抖,從後麵欺上,套住了大漢的脖子,轉身將入背起,一麵向老道叫:“道長再到門外看看,是否還有後到的人在。”
大漢在他的背上掙紮了片刻,直挺挺地停止了呼吸,他將人放下,先製了大漢的雙肩井穴,再用推拿術助大漢的呼圾,可是,由於太過慎重,一是怕老道透露風聲,再就是怕來人是藝業甚高的好手因此用勁未免重了些,而大漢的喉管又經不起鏈子的扣勒,氣喉已破,隻推拿了三兩手,他突然放手搖頭苦笑道:“這廝是個銀樣臘槍頭,一勒就死了,可惜,問不出口供啦!”
不久,二進大殿奔出笑容滿臉的施姑娘,向橫江白練招手叫:“梁師父,龍大哥有請。”
二進大殿中,蒲團上端坐著兩個老人,左麵那人的像貌,與閑雲丹十幾乎一樣,身材神情十分酷似,唯一不同的是,閑雲丹士的胡於已被揭掉了。
另一人身材瘦削,臉色蒼白,一雙老眼依然明朗,年約古稀,臉上木無表情。
神案右側,有一名老婦,兩個中年人,四名仆人打扮的兩名男女。
閑雲丹士虛弱地半躺在神案下,中海臉色泛灰,正和坐在蒲團上的兩老低聲說話。
素素和橫江白練進入大殿,中海站起說:“梁師父,在下替你引見兩位老前輩……”
兩者一是易名丘誠的回春居士丘憲,另一人是幻形老狐餘亮,老婦是回春居士的老伴,兩位中年人則是老人家的長子丘昆,次子丘仲。
橫江白練上前行禮,自報了名號,中海說:“丘老前輩的藏藥秘室在後院的地窟中,咱們必須立即前往,請梁師父扶閑雲道長同行,我已無力扶他了。”
回春居士向丘昆兄弟招手,說:“昆兒,扶我走,仲兒扶龍哥兒一把,趕一步回家取藥,遲延不得。”
橫江白練走近中海,低聲道:“剛才龍虎風雲會有信差前來,要閑雲道長赴主壇聚會,可惜我下手重了些,未能將來人活擒迫供。”
回春居士曾被閑雲丹士施過刑,身體虛弱,由丘昆攙扶著舉步,一麵說:“不必理會,反正咱們明晨便可離開,即使有人泄漏消息,趕來聲援的人,最快也得在兩晝夜方可到達。”
到了大殿,橫江白練向閑雲丹士說:“道長請告訴令徒,明晨之前,要他們不可離開,道長還有何事交待麼?”
閑雲丹士苦笑道:“用不著交代了,隻須要他們明晨遠走高飛保全性命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