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的。”
中海嘿嘿笑,招手道:“老道,你下來留留看?”
鬆風道長怒不可遏,臉色全變了,一聲虎吼,推椅站起,便待向下搶。
擒龍客嗬嗬大笑,叫道:“鬆風護法,坐下。”
他的臉變得可真快,前後判若兩人,轉向玉麒麟笑道:“果然不錯,確是好人才,難怪令郎要他前來投效,確是值得栽培,隻是太驕傲了些。”
玉麒麟得意地點頭,說:“長風兄難得對人稱賞,想來此人確是可造之材。”
接著向下叫:“龍中海,稍安勿躁,剛才皇甫壇主是故意試你的,請不必介意。”
鬆風道長是外主壇的人,摸不清內主壇壇主的脾氣,碰了一鼻於灰,難以下台,僵站在那兒羞債交加,但又不敢發作,尷尬已極。
中海卻心中暗懍,忖道:“這位內主壇壇主工於心計,喜怒無常,神色變化莫測,我得小心了。”
心中在想,口中卻說:“如此相試,未免太過份了些,諸位不怕令天下豪傑心冷麼?”
擒龍客嗬嗬一笑,不在意地說:“如果不如此相試,怎能發掘出真正的英雄豪傑?成少會主以金雲玉版副令要你前來,並派人遞呈手書,他說你與白衣神君是朋友,你有何解釋?”
“白衣神君與龍某並不是真正的朋友,隻不過在甘涼道上偶然相逢而已。”
“但你在秦嶺道上又和他救了洞庭主的女兒。”
中海淡淡一笑,轉過話鋒間:“請間,雙頭蛇陳魁目下在不在莊中?”
“你問他有何意?”玉麒麟間。
“那次定計擒金鳳嫁禍白衣神君的人是他主謀,何不請他前來對證?在下那次無端被襲,隻算是巧合而已。”
玉麒麟向一名大漢揮手道:“曹豹,到香堂將陳執法找來。”
“遵命。”曹豹應喏一聲,行禮告退。
中海心中大喜,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廳門突然傳出一聲傳呼,有人大聲叫:“皇甫夫人駕到。”
玉麒麟倏然離座,向中海說:“龍中海,你在一旁坐下稍候。”
“遵命。”中海欠身答,在右麵的一列交椅上落座。
素素心中焦急,緊倚在他身後,低聲憂慮地問:“大哥,你目下有何打算?”
這時,所有的人全都降階迎向廳口,階下兩側的勁裝大漢們雖仍屹立不動,但目光皆已轉向廳口他一咬牙,說:“伯父和的老爺子既未能按期趕來會合,我們獨力難支,待會兒與雙頭蛇朝了相,以雷霆不及掩耳的快速手法擒下他帶走,我帶人,你放火,從預定的退路脫身。”
“目下已是三更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