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頑固的很,毫無戒意,中海心中大急,正想催促,但心中一動,換了冷冰冰的口吻說:“你這孤陋寡聞的老家夥當真無可藥救,隻知固執不化。他們已經知道你姓樊,知道你是與木蓮花苑有關的人,要從你身上追出他們要的消息。剛才那姓公孫的家夥,便是去盛源糧行找人來跟蹤你的。”
少年人突然插嘴道:“樊公公,我們還是走的好。”
“好吧!免得惹上麻煩,走。”樊老人恭順地答,仍向中海投過一瞥不信任的眼光,帶著少年向廳口移。
這瞬間,曹姓老人剛掠過中海身側,一麵招呼公孫大嫂撤走,一麵掠向窗台,要破窗逃走。
中海出其不意一掌劈出,“噗”一聲劈在老家夥的腰脊上,這一掌他用了七成勁,曹姓老人驟不及防,怎吃得消?“哎”一聲怪叫,人不退反向前栽。
中海飛起一腳,將曹姓老人踢得懸空翻出,大笑道:“龍虎風雲會的匪徒,你敢拒捕?”
“澎”一聲響,曹姓老人跌翻在食桌上,一陣掙紮,被一名兵勇抓住機會奔上,刀背在老家夥的脛骨連敲兩記狠著,再掏出銬鏈將老家夥鎖上了。
鮑孫大嫂已擊破明窗,正往外跳時,猛轉頭恰好看到中海將曹姓老人打昏。她想折回搶救,但廳口已出現了無數人影,呐城聲震耳,來勢洶洶。她一咬牙,死瞪了中海一眼,方破窗飛出。
使蜈蚣鉤的大漢在地上爬起,惡狠狠地奔到被鎖上的曹姓老人麵前,便待鉤斷對方的腳筋出口惡氣。
“老兄,且慢傷人。”中海笑著叫。
大漢收了鉤,向中海抱拳施禮,說:“多蒙兄台鼎力,將這家夥擒獲,感激不盡。在下姓斑名成任職本縣巡檢司。這三個男女全是可高來高去的匪徒,不割斷他的腳筋……”
“斑大人,如果割斷他的腳筋,他橫了心,便不會供出實情了。這人姓曹,是龍虎風雲會的重要人物。”中海搶著答,他想乘機提醒尚未離開的樊老人。
斑成再次道謝,說:“這惡賊叫青痣虎曹南川,是西南作惡多端的大盜,在龍虎風雲會地位不低的,積案如山,死罪難免。至於他是否招供龍虎風雲會的底細,已不關宏旨,當地該會的底細,咱們早已摸清了。”
“這人卻不是當地的會匪哪:“”本城鄉紳閻爺家中的保鏢師父獨眼獅紀師父,知道這家夥的來曆,他是城都分壇的六煞神中的一個。”
“那兩個男女呢?”
“也是從成都來的,但身份尚未查出。”
“哦!斑大人對龍虎風雲會非常熟悉,貴縣為何不早早下手清除他們?”中海語中有刺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