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樵夫轉頭注視著他,咧嘴一笑,溫和地說:你的豪氣,令老夫回憶起逝去的往事,你很值得人愛惜。
老夫與你無冤無仇,老凶魔也有立地成佛的一天,你認為對嗎?”
中海摸摸耳門,苦笑道。“老前輩,你那一掌真重。”
“如果不將你擊昏,老夫的行藏豈不落在他們眼中了?”
“哦!,老前輩與隱叟交情不薄哩!。”
“那一個隱叟?”西山樵夫問。
“咦!。那鄧……”
“哦!。你是指鄧老弟公皓。”
“鄧公皓?”中海驚問。
“他是老朽早年的救命恩人,如果他要我殺你;我會毫不遲疑下手的。你似乎認識他呢?”
中海恍然大悟,搖頭道:“晚輩認識鄧老的堂兄隱叟鄧公明,他兄弟倆臉貌相同,難怪他不認識我了。”
“他的堂兄與我無關。我得警告你;龍虎風雲會的事,我毫無興趣,如果你對鄧老弟無禮,老夫必定殺你。”西山樵夫惡狠狠地說。
中海發出嗬嗬大笑,說。“老前輩,晚輩受隱叟之托;曾經在龍虎風雲會的外主壇出生入死,就是為了要救鄧老出險。”
“你要救他出險?見鬼!。你千萬不可妄動,如果要救他,老夫一個人便夠了,還用得著你操心了嗎?”
“那……老前輩為何不救呢?”
“他被迫服下了毒藥,救出來他仍是死路一條,可怕的是他的家小已被惡賊們監視著,風吹草動皆可令他抱恨終生。唉!。這得怪我。鄧老弟是個大仁大義的人;早年他救了我,在死神手中,用他的回春妙手將我救回陽世。老夫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該到處宣揚他的醫道,因此被惡賊們知道老夫與鄧老弟的交情。早些日子,老夫的一個仆人探出我的身份,無意中泄露給順慶府的一個小輩。他們知道老夫不好惹,因此將鄧老弟弄來。要在今晚和他們的會主前來找我談判,要老夫替他們賣命。如果鄧老弟不是被他們所製,老夫豈肯放過這些狗東西?”
中海大喜過望,掙起身子。
西山樵夫一把將他按住,說:“不要動,他們還在對麵的山坡上。”
“誰?”
“龍虎風雲會的人,他們出動了數百人之多,散怖在山區各處,搜尋你哩!。”
“這兒……”
“這兒很安全,是山腰坡部的短草叢,四周一裏之內,一無遮掩,誰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兒藏身,他們都在窮搜樹林和山穀。除非有人恰好經過你我藏身的地方,不然,你可以放心,但得在這兒委屈一天,晚間方可離開。剛才有五個白袍人在十丈外掠過,幸好未被他們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