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兄,先歇會兒,等會兒我替你上藥裏傷,目下我手足脫力,你權且忍耐一下。”橫江白練裝得很像,喘看氣說。
“他……他們人呢?”九陰吊客虛脫地問。
“誰?崤山三奇?完了,全完了。”
“剛才那………那………兩個人………”
“是劫路的,我叫了一聲天上有七星,他們便跑了。”
“那……那蒙……”
“蒙麵人?已被我扔掉了,大概他的傷比你輕不了多少,那一袖箭夠他受的。”
“白兄,我……我看我……我不行了……”
“胡說!你是不是想說些感恩戴德的話,兔了吧!咱們相交在心,用不著掛在嘴上,是麼?”
“兄……兄弟感激不……不盡。唉!想不到我九陰吊客落得如此狼狽,真……真是時衰鬼……鬼弄人。”
“屈兄,那大地之龍與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橫江白練套上了正題。
“我……我怎知道?平生殺……殺人如麻,滿手血腥,誰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崤山羅兄說,那…那大地之龍說我……我與他有不……共戴天……”
“是的,他說你殺了他的父母。他是道州人,說你與另三個凶手在月黑風高之夜,先用迷燜,再殺人分屍。那三個人都死了,最後死的是雙頭蛇,雙頭蛇招出你是主謀。屈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八年前的事了,我幾乎全忘了哪!他……他定是那苦主被流役肅州衛的兒子。”
“你怎麼會去殺他的父母呢?”
“說來話長,其……其實我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
“你為朋友?”
“是的,這人大概你也有過耳聞。”
“誰?”
“笑麵青狼郜仲健。”
“他?他不是在河南山東一帶做案麼?早些年有人在武昌看見他妮,他怎麼會與龍家結仇?”
“他已經有三十年不做案了,早年他已將劫來的大批珍寶金銀運到道州,置了產業田地。”
“見鬼!他分明仍在做案嘛。”
“不!我與他是數十年的知交,豈有不知之理?他在各地每隔數年以本來麵目現身一次,讓人知道他仍在大江以北大河兩岸做案,其實他卻遠在湘南做地方縉紳,改名換姓,叫做郝孟明。白兄、我如果不幸,請替我捎個口信給他,叫他安心,我決不會將此事說出,任何酷刑也休想追出我的口供來的。你我情共生死,也請代我守口如瓶,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能出賣朋友,是麼?”
“我會替你守信的。怪事,笑麵青狼為何要找你下手?他自己難道………”
“他的藝業不行,那龍老狗練有氣功,可力博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