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漢在場的西端安置了一座三環木靶,中間的紅心大僅一寸圓徑。另有人送上一囊鋼鏢,共有十枚。黑狐接過鏢囊,先到堂下行禮。不等他發話,武副會主說:“你的劍術不弱,可惜內力火候太差,得多練內力。你已疲備不堪,是否需要歇息片刻?”
“晚輩尚可支持,不必歇息了。”他沉住氣答。
“好。不必被得失之心所左右,沉著應付,知道麼?”
“晚輩記住了,謝謝副會主教誨。”他欠身答,行禮退下場中,在東端距標靶三丈二尺左右,先試了試準頭,裝腔作勢試腳力,引來不少嘩笑聲。發暗器應該不論時,地、勢,那有先試準頭腳力的岈?顯然是外行。
“打上”他沉喝,右手一揚,銀虹倏飛。
“篤!”脆響入耳,鏢射入紅心左側線上,算是中的了。
“紅心!”監靶的大漢高叫,嘩笑聲消失了。
“篤!篤!”二三兩鏢一中紅心上線,一中右方二環。
監靶的人換了新靶,黑狐一聲叱喝,雙手齊發,鏢出如連珠,七枚鋼鏢隻有一枚擊中紅心,其餘六枚皆布在二三兩環上。
監靶的人將靶呈上,武副會主點點頭,說:“還算不錯,派得上用場。田春,你先退下,安心等候明日盟誓入會的事。”
黑狐行禮告退,仍由孫琳送他回宿處,一麵走,他一麵信口問:“孫兄,難道貴會每一位弟子入會,都必須經過相試麼?”
“不是。”孫琳直率地答,淡淡一笑又道:“內主壇壇主,對你不無疑心。不瞞你說,我委實替你捏一把冷汗。”
“壇主對兄弟有何可疑?”
“你的狐形頭罩是新製的,你如何解釋?”
“哦!原來如此。兄弟在江湖迫蹤天罡星半年餘,沿途不時弄些盤纏,曾多次與鷹爪們追逐,行囊丟失了四次之多,頭罩巳換了四件啦!壇主未免疑心太大了。”
“因此,壇主希望從你的藝業上,看出你的身份,所以有此安排。”
“壇主可曾……”
“他前疑盡釋,你的藝業,確比五嶺漁隱高明些,劍術也不屬於武林五大門派。高琦兄在內主壇十大煞神中,論藝業名列第九,你勝不了他,委實可惜。看來,你隻能名列十八宿,十八宿日下乃欠三名,你極可能名列其中,地位已是相當高了。老弟好自為之。”
“謝謝孫兄照顧,兄弟十分感激。孫兄在會中的身份………”
“兄弟是十大煞神之一,論藝業名列第四。”
“小弟失敬了,爾後尚請多照顧一二。”
談談說說間,已到了宿處。孫琳似乎已不再負責監視,告辭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