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身在門後,正在思索進入的方法,突見身後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他吃了一驚,火速躍入身旁的花圃中伏下。
從東麵角門進來了五個黑影,大踏步沿花徑走來,接近月洞門便站住了,一個黑影拉開嗓子叫道看:“永陵,為何不在哨所。”
亭中兩個黑影如夢初醒,出亭奔進月洞門,從中海伏身處經過,幾乎伸手可及,慌忙間無暇細察。奔至五黑影身前,一個說:“二哥,雨太大,在亭中……”
“在亭中睡覺,是不?”剛才叫喚的黑影厲聲問。
“二哥,天色不早,何必太認真?”永陵暗笑答。
“何必太認真?哼!被壇主夫人知道,不活劈了你才怪,裏麵你能進去?我看你真是想死了。”
“二哥,包涵些兒。”
二哥不再苛責,向兩名黑影說:“振雄、邦寧,你兩人換上。記住,不許越過月洞門,被壇主夫人知道,咱們都擔當不起,門以內不是咱們大男人可擅入的地方。”
兩人換下了先前的警哨,一個笑道:“夫人的手下侍女,個個貌美如花,藝業了得:永陵兄大概想吃天鵝肉,到裏麵勾搭哩。”
永陵兄拍了他一掌,罵道:“你這斯除了想女人,還有什麼可想的?大雨天,饑寒交加,誰還願意這兒喝西北風?小羅山內主壇賽似********,沒有人敢前來送死,小丫頭心中有數,不會傻得在花園中自討苦吃,我這一個時辰中,就沒有看過她們的人影,恐怕早就睡得又香又甜了,隻有咱們這些人認真吃苦。”
二哥帶著人扭頭便走,沒好氣地說:“少說兩句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有什麼好埋怨的。這一個時辰是鐵筆先生查哨,你沒有被他查到,算你祖上有德,不然屁股準又得開花了。走!”
中海乘他們嘀咕的空隙,像一條蛇一般,貼地滑入月洞門,向前麵的黑沉沉房舍掠去。
由警哨的口中,他知道月洞門以內,由壇主夫人的侍女充任警哨,必須特別小心,女人膽小心細,常會大驚小敝,大意不得。
這是內院的庭園,左側是荷池,池右側有水榭,連接著前麵的樓際,一條建有天棚的曲廊,直伸向水榭的大門。閣樓左右後三方皆有迥廊,紅漆雕欄,黛綠花窗,如果在白天看去,十分悅目,比起那些小賊們的住處,一是天堂一是地獄,無法比較。
重門疊戶,誰知道吳玄霜住在何處?青鋒四女名義上是金花五娘的屬下弟子,事實上卻是她的貼身侍女,隻不過身份比一般侍女高得多而已,也可以說是她的門徒。四女的地位,與龍泉十二劍手一般,隻聽命於她,連擒龍客也不能直接指使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