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不錯,縹緲仙子正站在一座墳頭上,手中的寶劍光華摺摺,泰然地接口道:“毒娘子,以往老身認為冤家宜解不宜結,三番兩次放你逃生,想不到你偌大年紀,依然難以或忘,陰魂不散地死纏不休,至死不悟。老身一念之慈,不知枉死了多少無辜,你如不死,天道何存?你我該作個了斷啦!你的毒劍歹毒絕倫,一手三暗器武林聞名喪膽,銀刃皮背心可辟寶刃,難道說,還怕老身勝得了你?上吧,老身等著你。”
雙方答話,最遠處三名白袍人以為機會到了,悄然脫下頭罩和白袍,向後飛竄。
“叮咚咚”一陣直震心脈的琴聲響起,三個家夥“呃”一聲輕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翻滾呻吟著。
“誰再敢考驗我六指琴魔?”六指琴魔冷冷喝問。
相距在十六丈外,三個家夥居然被琴音所製,把所有的人鎮住了,一個個毛骨悚然地注視看逐漸停止掙紮的同伴。
會主扭頭向和中海激鬥的白袍人看去,那兒正展開凶狠無比的激烈拚搏,飛騰著的劍影令人望之心驚,劍氣的撕裂聲和撞擊聲驚心動魄,不易看出到底誰可穩占上風。表麵上看來,中海的紫色劍影似乎施展不開,但有驚無險,不管攻來的光華是如何凶猛,卻始終無法契入他用劍影形成的護牆。一旁,一男三女四個青年人,正緊張地注視著鬥場,狂丐則在一旁壓陣,阻止四個青年人插手介入。
她長籲一口氣,毅然脫掉頭罩,撕掉白罩袍,現出了廬山真麵目,赫然是曾在順慶鳳山脅迫中海的鄒瑞月。
接著,四名白袍人也脫下偽裝,是兩男兩女,男的是文英、文彥;女的是玉芬、玉芳。上次文英左肩井挨了中海一飛刀,大概傷勢已經痊可。玉芳化名瑞華,上次左脅背也挨了一劍,傷勢也好了。四人在她左右分立,徐徐撤劍。
她向縹緲仙子迎去,咬牙切齒地說:“我毒娘子今天又栽在你手中,沒話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一生心血,盡岸東流,你我恨重如山,必須有人劍鋒飲血,肝腦塗地,至死方休。”
“主母,讓奴婢們先上。”玉芳沉聲道。
毒娘子長籲一口氣,也許是天良發現,也許是發覺大事已去,報應臨頭,黯然地說:“不上枉死何益?趁我還有一口氣在,逃命去吧?”
文英扭頭回顧,向後麵的人大叫道:“諸位當年入會之時,曾對天盟誓,在香堂發下洪誓大願,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目下本會的大敵已至,正是生死關頭,理該奮力同心除殲這些跳梁小醜以竟全功,為何畏縮不前!坐待良機……”
“小賊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