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2)

雨停了,我突然不想走了,覺得住在這裏也許是個不錯了主意。“小二。”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我沒注意小二不再叫我“客官”。

“在這裏住一日需多少銀子?”心裏也真有了決定,我身上共有銀票二千八百二十兩,散銀數十兩,之前常去張老頭那裏,對銀兩、銀票倒是弄得很清楚了。

“住店加三餐一日共需一兩二錢銀子,不過如果客人要加菜會另算。”我沒想到這裏的“旅館”這麼便宜,看來我屬於大款級別的了,三、五年回不去都餓不了飯,心裏隱隱有些歡喜,畢竟在這裏我不知道能做什麼工作搛錢。

“我要在這裏住幾日,你幫我開個房間吧。”我遞了十兩銀子過去,現代住“旅館”都是要交壓金的。

“少了嗎?”我看他沒接,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不用了,有人幫您付。”他皺眉說,可能沒料到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幫我付?”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這裏我人生地不熟,又不是美女,誰會甩我?

“是的,公子說了,不論姑娘打尖還是住店都記他帳上。”天上會掉餡餅?還是砸到我頭上?

“哪位公子?”

“就是我們穆公子啊,您不認識?”他抬手指了指樓上,很驚訝,越發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飛快的。

我順著他手指看去,俊美無雙的男子!居然是他!人生何處不相逢?

他就是上回在無漏寺山下見過的穆亭軒,就坐在我斜上方的樓上,仍是一身白衣,同色披風,倚著圍欄扭過頭,淡淡看著我,表情平靜,目光溫潤,既不顯得親近也不疏遠。

這麼近的距離,大點聲說話都能聽見,我居然一直沒發現?回想起來,自進門我就沒看過樓上,在現代,都認為樓上沉悶、壓抑,而且還要走樓梯,在樓下還有座位的時候,決不會上樓去。

“姑娘,我家公子請你樓上品茶。”一男子輕聲對我說話,我一眼認出是和綠意一起的帥哥,不知何時站到我麵前。

說實話,無漏寺的事過了那麼久,我以為他這號神仙般的人物肯定不記得我了,雖然我還記得他。但今日,他認得我,沒視我為路人,我心裏有些複雜,似高興又似煩惱。

可再一看他貌比潘安的模樣,心沉入穀底,太打擊人了,看著都無地自容,坐在一起還不得自卑死。再說如此豐神俊朗的人,注定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如果得不到,何苦去受折磨,我就是烏龜。

“替我謝謝你家公子,我身上有帶銀子。”我有些不明白,這麼近,還找什麼人傳話?我摸出一兩銀子遞給他,小二說一整日也隻需一兩多,應該夠了吧。

“姑娘,我家公子有請。”他不接,以為我剛才沒聽見,皺眉,再重複。

“那我放在桌上你自己拿吧,轉告你家公子,我有事先走了。”本應該加句後會有期之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樣的人,還是少見為妙吧,見得多了怕心不受控製,他和我可是天上地下的距離。我再不看樓上的人,匆匆離開。

走完這條街,轉了個彎,另找了家幹淨略小的客棧住下來。

這個小城民風淳樸,衛生也做得好,我白日便到處閑逛,買點小玩意,有時也去聽人說書,夜裏吃完就睡,天天念叨:神啊,快點送我回去吧。

有一日逛到與穆亭軒碰麵的客棧,忍不住還是抬頭看了看,三個字的店名,“請問大嬸,這客棧叫什麼名字。”我拉住一個過路的大娘問。

“醉香樓,你是外地來的吧,這不是普通客棧,是酒樓,住一日要一兩多銀子呢!”她看了眼我身上的淡藍色布裙,可能並不認為我住得起。

“醉香樓”很熟悉的名字,我想了一下就記起來,那是穆亭軒說讓我有難處就去醉香樓找他的。原來他就是老板,難怪小二叫“我們穆公子”,看我的眼神又那麼奇怪,可能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英俊非凡的老板會有我這樣普通的朋友。我暗自苦笑,也沒了逛街的興致,無精打采的回“悅來客棧”,好像古裝電視裏也常有“悅來客棧”,可能古人實在想不出有新意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