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這吳青又在用什麼離間的手段?李瓊琚這才發現,今早起來,吳青連發髻都變了。
原本隻是亂糟糟的少女發式,今早起來似乎刻意收拾了一下,也挽起了少婦頭。
若不是昨天晚上李瓊琚知道陌亦寒在自己房間裏,當真會懷疑陌亦寒還吳青在昨夜發生了什麼。
陌亦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吳青到底是個聰明姑娘,原本想說的話也銷聲匿跡了,隻拿自己的筷子用力插著碟子裏剩下的包子。
哼,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得手了,為什麼這個男人一早起來就不認賬了?
難道?
吳青拿眼瞥了一眼李瓊琚,難不成是因為這賤丫頭在這。
是了,這丫頭現在好像是這府上的正式,那陌亦寒在李瓊琚麵前避著些也能解釋的通。
恰逢薑卓終於從樓上下來,不過他麵色古怪,連早飯也沒吃,隻局促的站在陌亦寒身後,一臉有話說的樣子。
“薑卓,你不餓嗎?”
李瓊琚沒有將今早的插曲放在心上,見到薑卓,覺得這孩子麵色不好,別再是病了吧。
沒想到身邊的吳青冷哼了一聲。
“他不過是一個奴才,哪有資格和我們一起上桌吃飯啊。”
這話聽得不僅李瓊琚,連陌亦寒都皺了皺眉頭。
怎麼說呢,陌亦寒可從沒拿自己手下當奴才待過,平日裏外出不方便同吃同住也是有的,現在吳青一個外人,還是一個沒什麼身份的外人,竟然敢看輕他的手下。
連李瓊琚都為吳青的言辭覺得難堪,畢竟吳青是自己帶上的路的,衝撞了薑卓自己也不能因為這事怎麼樣她。
隻能吩咐店家準備些包子點心塞給薑卓。
薑卓得了李瓊琚的關照很是感激。但是他一直都在走神,李瓊琚注意到,平日裏他素來喜歡和吳青對著幹,今天倒是一句言語之爭都沒有。
有些奇怪啊。
結賬的時候,算上四人的食宿,掌櫃的卻分文不收。
隻垂首恭敬道:“主子關照過,各位貴人的食宿不僅要盡心,還不準收銀子。”
李瓊琚好奇的看向陌亦寒,後者也是皺了皺眉,顯然不是他安排的。
“你們主子姓甚名誰,可留下什麼話給我們?”
那掌櫃的和氣一笑,轉向李瓊琚道:“我們主子說他很想念姑娘,讓姑娘玩夠了就回去吧。”
李瓊琚白了一張精致的小臉,如此行事,不難猜出是陌亦桑幹的。
“還有就是……”陌亦寒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想要阻止那人沒說出口的話卻已經晚了。“主子說這位姑娘的父親在京城有些要事,問姑娘需不需要他陪著回去看看。”
掌櫃的依舊笑眯眯的,但李瓊琚再看他,就不覺得和善了,非但不和善,還覺得那笑容之後藏著冰冷的鉤子。
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蠍子。
動手自是不必了,對方沒有為難的意思,顯然隻是為了把話帶到。